以前,或许他不会和战友开口,不会搞那种特殊。
可是现在,他就一个人了,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了。湛翊又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褪去了军人的职责,他现在也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外公而已。
展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打通关系,我们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希望湛翊在部队里面能够好过一点不是吗?”
“谢谢你,外公。”
安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展老爷子也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傻丫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外公这辈子所有的东西,还不都是要留给你的吗?听话,去吃点东西。既然你相信湛翊是清白的,那么就相信组织会给湛翊一个正确的决断。”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安然的心一抽一抽的,根本没有任何的胃口。
“吃不下也要多少吃点,总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了。到时候湛翊没事了,出来你却身体垮了,他得多么心疼是不是?”
展老爷子不擅长安慰人,但是当他看到安然脸上划过一丝难受的时候,那感觉比自己亲身经历都难受。
“那外公你和我一起去吃点?”
安然挽住了展老爷子的胳膊,硬拉着展老爷子去了餐厅。
这一天早上,因为湛翊的离开,整个展家显得十分压抑。
展老爷子和安然吃的都不算多。
吃完早餐之后,展老爷子就去为了湛翊的事情运作去了。
安然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部队上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一抹黑。
她想要找个人帮忙都使不上劲。
展老爷子一上午的电话不断,她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去问他。
在家里越待越难受,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简直像个看不到的怪兽,一点一点的吞噬者她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难受的厉害。
安然再来回走了十几趟之后终于待不住了。
她吧电话打给了季菲。
季菲接电话的时间有点长,声音也有些嘶哑。
“然然,怎么了?”
听声音,季菲好像刚醒不久。
“你在哪儿啊?”
听到季菲的声音的时候,安然的心才多少有些稳定了。
季菲打着哈欠说:“在医院呢。贺男不是晕了吗,医生说吸入了大量的什么东西,我也听不懂,这才刚醒,正在做全身检查呢。你们没事吧?我听说咱家小舅舅也在那里。而且今早的新闻貌似被小舅舅霸屏了哦。”
不说这个还好一点,一说这个,安然又开始难受了。
“季菲,小舅舅被部队的人带走了。怎么办?我好害怕!外公一上午都在打电话,我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安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季菲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