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高锦山最后却倒在了血泊中……不仅被那人吞噬了灵力,最后还被割破了脖颈……“总算是搞定了!”红衣男子扯了扯自己凌乱的衣襟,恢复了往常的冷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只可惜殷肆的魔功较弱,只能靠这种伎俩来招引一些修为较低的宗门弟子了。若是等他魔功提升一些,他自然能再抓修为更高的男人……“阿肆,你又在做什么?”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是按照你说的,抓个碧剑宗的人,让他为我增长魔功啊~”殷肆轻笑一声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沧冥那张冷厉刚毅的脸庞。“可我并未让你勾引他,你方才差点被他……!”顾沧冥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不同我双修,也不允许我同别人双修吗?”殷肆舔了一下自己的纤纤细手,上面沾了些高锦山的血迹……“哼,魔尊一日不解开封印,我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顾沧冥冷声道。殷肆却心底一凉。尽管顾沧溟是个乾元,魔尊祁夜也是个乾元。但殷肆却认为,倘若顾沧溟是个坤泽,只怕会为了祁夜献身,顾沧冥对祁夜,已经不是单纯的主仆情谊了……殷肆拧眉道:“行了,我才懒得管你。只不过,以后我玩我的,你别管我。至于魔尊,我也会想办法救的。他于我而言,也很重要!”魔尊祁夜曾救过他的性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要付出一切,救出祁夜!下一瞬,殷肆撩了撩衣袍,他嫌弃的看了眼那地上的尸体,那具尸体犹如一个祭品,被呈放在月光下,仿佛是在献祭着不知身在何处的神明。越是漂亮的坤泽越是危险。殷肆身为坤泽,他已经厌恶了这些被美色迷昏了头的乾元。乾元比坤泽力气大,比他们修为高,那又如何?殷肆坚信,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在巅峰,嘲笑那些所谓的主导天地的乾元。殷肆咬了咬唇,他已经冷漠得不想可怜这些无辜的生命了。旋即,殷肆飞身离开,消失在这片林子的暗处……翌日。刚睁开眼,白扶柳便听见了系统熟悉的机械音:“宿主,您有新任务。”白扶柳伸了伸懒腰,慵懒的抬眼道,“什么任务?”系统小黑念到:“您的任务是亲吻攻略对象的嘴唇。”好难。他还记得先前,自己爬到屋顶上,打算偷窥师玄机沐浴,就被师玄机打下屋顶。师玄机怎么可能站着不动任他亲。这不是为难他么?系统见他未说话,却已经从他细微的表情察觉到了什么。系统小黑嫌弃道,“宿主,您这表情,怎么半点自信都没有?您可知别的宿主开局就是滚床单,您这都十年了,还半点长进都没有。本系统这kpi,在系统界真是够丢脸的……”白扶柳握紧了拳头,“好!我争取拿下他的吻。不过……他的初吻还在吗?”听到这么个关键的问题,系统也不方便透露太多。“宿主,这些都是需要您自己去打听,本系统若是什么都告诉您了,您岂不是可以摆烂了?”系统小黑一本正经说道。“好吧……”白扶柳揉了揉眉心。在用过早膳后,白扶柳便迫不及待的往师玄机所在的龙逐殿奔去。可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正在打扫内殿的宗门弟子,也就是时常伺候师玄机饮食起居,老实巴交的李通。“阿通,你知道宗主去了哪儿?”白扶柳问道。结果,李通却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压低声音道:“白长老,您还不知道吧?今日清晨,一大早宗门便发现了一宗命案!”白扶柳顿时惊觉起来。“命案?是谁死了?”白扶柳满是疑惑。“是苏长老的徒弟高锦山!”李通回答道。“什么?他死了?”白扶柳脊背一阵发凉。那个高锦山,除了十年前跟萧镜尘有一段过节之后,他就变得自卑、孤僻,虽然张云帆也是个哑巴,但是没像高锦山那样,变得不爱讲话,又不合群……“他……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白扶柳也泛起了疑惑。不过既然师玄机在红叶林,他自然也要去瞧瞧。随后,白扶柳捏了个传送符,来到了红叶林。周围是一种诡异的气氛。他果然是来晚了一步,这边已经围满了人。仍是这样,几大长老和师玄机都在这里了,就唯独没喊他过来。在宗门里,白扶柳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长老。人太多了,白扶柳看不到尸体,只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师玄机,在众人中最为突出的存在,而师玄机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多少年了,碧剑宗一向是相安无事,从未有什么凶杀案的出现……自从他们封印了魔尊之后,基本上无人敢来犯。哪怕是有妖物作祟,也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宗门内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让一让,我来看看!”白扶柳扒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进去。“阿扶,别看。”师玄机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他身侧,用手遮住了他的眼,嗓音低沉,“因为你会吐的……”白扶柳扯了扯嘴角,不看的话,他又怎么参与破案?接下来若是能参与破案,可能跟师玄机接触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呢。什么叫做贼心虚“师兄,没事,我不会……”白扶柳刚说完,就掰开了师玄机的手指,从指缝里看到惨死的高锦山!地上的血水已经开始干涸,形成了黏腻的凝固状……吸引了不少的绿头苍蝇。白扶柳身体一僵,吓得脸色苍白,他看见那地上的尸体面色惨白,脖颈处有一道被利刃划开的血痕,他的眼睛死死的睁大像是在盯着某个人,一双灰黑色的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出来!嘴巴惶恐的张大,像是要呐喊。又像是要嘶吼……好恶心……白扶柳快吐了!怎么会有人死的那么恶心……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脑袋晕的厉害,又像是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呕出来。“白扶柳,你这么迟才来,难道是做贼心虚?”苏红缨咄咄逼人的眼神死盯着白扶柳那张脸。“什么叫做贼心虚?”白扶柳一头雾水,不知苏红缨是几个意思。“哼,你那好徒弟萧镜尘昨日才刚从思过崖放出来,今日便发生了血案,可怜我的徒儿锦山不仅被毒哑了,他还不肯放过他!竟然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苏红缨悲切的蓄满了泪水,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白扶柳气得发抖,“我家徒儿这些年安分守己,再说了,他有那么蠢吗?刚放出来就来干坏事,而且还是跟他有过节的人……这不明摆着是有人要陷害他!”这时候,谷不凡双手负于背后,他站了出来,道:“事情确实是没有决断,尸体还得带回去,好好验一下,至于你的徒弟,暂时还得关押起来……”白扶柳不服道,“什么?关押?他才刚从思过崖那个黑暗的地方放出来,你们就急着要把他再关去地牢!”师玄机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终究还是开口道:“目前尚未任何证据证明是萧镜尘所为,关押萧镜尘此举不妥!”“师兄你!分明想袒护……”苏红缨急切的想说什么,但再度被师玄机打断——“况且昨晚,这里明显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而且此地并无狗尾巴草,可四周却弥漫着一股狗尾巴草味道!能让他如此散发出这么浓厚信香味,又能让他主动宽衣解带,证明昨夜跟高锦山见面之人,极有可能是个坤泽……”师玄机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的鼻子极为的灵敏……“主动宽衣解带?!”苏红缨反复念了一遍,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