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课本收好,外边就传来了奇怪的敲门声。说是奇怪,是因为声音轻重不同,更像是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捶门,但又都没有狠命用力。
致子:&ldo;???&rdo;
她从厨房拎起颠勺,从猫眼里往外看‐‐
哦,是迹部和桦地啊。
致子打开门,抱怨道:&ldo;真是的,怎么不叫我一声?还有,这么晚了来干嘛?&rdo;
&ldo;这么晚……就不能来见你?&rdo;迹部站在门外,眯着眼看她,话音有些磕绊,&ldo;就是……想看看你。&rdo;
致子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恢复意识,因为迹部的目光有些迷离,身上散发着酒气。这是很少见的情况,他一向最爱惜形象,绝不能容忍以不够完美的面容面对别人,而他酒量并不好,所以一直很注意,再怎么样也不会醉得迷迷糊糊还在外边。而桦地在旁边扶着迹部,看上去要正常得多,只是神色很无奈。
回过神来,她赶紧让过俩人:&ldo;快进来。嗯,桦地,辛苦你了。&rdo;
迹部被拽进来,笑得略有些邪气:&ldo;你睡了么?&rdo;
&ldo;……显然没有。&rdo;
&ldo;那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rdo;
&ldo;唉,我倒想反问一句,你今天喝了多少酒?&rdo;
迹部送给她一个白眼:&ldo;没多少,本大爷的酒量好得很!&rdo;
那完蛋了,清醒的迹部绝对不会夸耀自己最明显的短板。致子把他赶到沙发上,郑重其事地同情桦地:&ldo;你辛苦了。&rdo;太辛苦了!
桦地长叹:&ldo;迹部的父母都在国外没回来,他一定要来找你。&rdo;
&ldo;我相信是他不大敢这么满身酒气地回去面对迹部爷爷。&rdo;致子把茶杯塞给俩人,&ldo;喝口水冷静一下。&rdo;
&ldo;我很冷静,非常的冷静。&rdo;迹部没碰水,而是很严肃地反驳道。
桦地:&ldo;……&rdo;
&ldo;所以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rdo;致子瞪大眼睛看桦地。
桦地想了一想道:&ldo;今天好像有关于迹部临时接手的一个企划案,我也刚刚知道,据说自晚宴结束,在此之前他都很正常,是你开了门以后才变成了这样。&rdo;
致子一头撞在颠勺上:&ldo;我的错。&rdo;
不多时,桦地提出告辞,她倒也没要求对方把迹部携带走。既然都这个点了,收留这家伙一晚上也行,明天让他请吃饭。
&ldo;怎么不喝?&rdo;致子去拿被迹部抱着的水杯,&ldo;诶,也不松手。&rdo;
迹部倚在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ldo;只有水,没有茶叶,也没有糖。&rdo;
&ldo;好吧,我去拿蜂蜜,把杯子给我。&rdo;
&ldo;不。&rdo;
致子眨眨眼:&ldo;直接放蜂蜜冲不开,需要搅一搅。&rdo;
迹部摇头:&ldo;麻烦。&rdo;
&ldo;……那你直接喝吗?&rdo;
&ldo;不喝。&rdo;
&ldo;你想喝茶?&rdo;
&ldo;嗯。&rdo;
&ldo;酒后喝茶对身体不好,不能泡茶。&rdo;
&ldo;这样啊……&rdo;
&ldo;那还是加些蜂蜜?&rdo;
&ldo;不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