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拣了重点日期说,但即使是这样,发现致子才回来几天就把一切捋的清清楚楚,艳秋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后边还有艳秋两边投靠,暗中帮着关林对付一诺,不过何遇认为已经够了。
现在看来一切再清晰不过了,只是当初竟没有一个人发现。根据结果去推过程很容易,就像知道答案反过头做数学题一样,但在当时就发觉有关的蛛丝马迹很困难。这一点,怪不得他们。
致子倒是笑了:&ldo;别误会,我没有突发奇想彻查手下人的习惯。我今天想说说的,其实是另一件‐‐&rdo;她手掌摊开,里边是一颗珍珠。
&ldo;你跟阿遇同时瞧上了这颗珍珠,争不过,然后你就想要拖他的后腿好抓把柄,就为了一颗珍珠?或者说,就为了试图表明你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那次招标没中也就算了,还把事情推出去,嘴皮子挺利索。到现在才半个月的时间,你应该没忘记吧。&rdo;
艳秋一下子明白了,一定是何遇告状了……这个混蛋,就为了这么一丁点东西……结果自己全被翻出来了!
致子使了个眼色,门被打开了,她的声音传出去:&ldo;出来混,骂要听清,打要立正,就事论事不占优势,往远了说还是你不占理,那你不妨说说心里话,我,连同大家,应该怎么呵护你才对呢?&rdo;她的确觉得艳秋能言善辩会来事儿很好,但也不是离不开这个小姑娘。
致子的语气越是和蔼,艳秋心中就越是寒冷。她知道,她试图用水木黛来讨好关林的事被致子挖出来的时候,她就完了。毕竟致子最烦的就是手下人两面派乱留后路。但没想到,致子还要把这么细小的导火索掰开来说,顺便敲打其他人。
致子放嘴炮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愿再多废话,示意手下人把艳秋拉出去。这时,她的心情并没有好起来。
何遇一向敏感,瞧得清清楚楚,也不多分辩,径直跪在了她面前。
他身后,没有人敢再站着。
致子料想过今日的情景,她一定不会简单放过他们,哪怕他们是她的人。帮关林向她隐瞒,想要在她发觉之前解决好这件事,而如果不是上杉彻的及时介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损失。
桩桩件件在她查清楚之后,都像是在她心头撂下一颗颗点燃了引线的定时炸弹。
不光定时,还得点上火。
她清楚自己不能在怒火平息之前处理这件事,毕竟这些人还是忠实于她的,虽然忠而不诚。所以只是简要的布置了一下,她就匆匆返家,想要等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再回来处理。
而迹部突然到访,直接改变了她的行程,在瑞士之行结束后,那次简短的迷茫,那一瞬间不知所措的记忆尽失,她觉得自己已经领悟、或者说是懂得了更多东西。
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后,致子把手中的珍珠攥紧。
&ldo;起来吧。并不是因为你们跟了我很久,也不是因为你们的错没造成严重的后果,而是因为意思到了。&rdo;致子走过去,扶起他,&ldo;咱们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多少错都犯过来了,虽然有很多次足够咱们整个翻车。同以前一样,我依然信大家,但也还是那句话,我敢用你们,希望你们也敢继续下去。&rdo;说罢,她一松手,硕大的珍珠落入何遇的掌心。
人总有在乎的东西,钱权名利,恩义情仇,没有人真正油盐不进。只要能把握住对方的心意所在,加上适当的诚意,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将这作为信条,致子无往不利。
现在也是这样。何遇的忠诚,她还是有能力抓在手中的,就算没有这颗珍珠‐‐不过她觉得这个小东西无关紧要,到此为止也就罢了。
&ldo;以后国内的事由三日一报改为一周一报,平时若没有潜在隐患,可以由阿遇自行处理。&rdo;没了关林,致子也不打算再扶一个心腹与阿遇抗衡,她不需要这样。
撂下这句话,致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如她这次来一样。
何遇自然不会以为她真的放权了,只是接令,心内不敢有逾越的意思。而如他所料,致子的确是减少了消息传递的次数,但途径却是多了一倍。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