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算是标准的招呼用语么?不巧得很,我正是在等你。&rdo;话是这么说,忍足的表情可要和善得多了。
&ldo;那我就不假客气了,你在看什么呢?&rdo;
忍足指着路旁一株淡黄色的大瓣花朵:&ldo;瞧这忘忧草,开得多好。&rdo;
&ldo;哦?&rdo;致子倒是有些惊讶,&ldo;我还从来没注意过冰帝有这个啊,这才四月就开了,真早。&rdo;据她所知,忘忧草的花期一般是五月才开始的。
&ldo;只要开花就好,分什么早晚呢,麻烦又累赘。早一步也是好事,现在旁的花还在含苞,我走了一圈只看到了它。&rdo;
&ldo;早开便也是早谢,不过现在已经有过一枝独秀,就算很快凋零也没什么遗憾了吧‐‐&rdo;
&ldo;很快凋零?唔,我怎么觉得几个月对于花来说已经足够走过一生了,该不会是错觉吧。&rdo;忍足轻笑一声。
&ldo;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单独一株黄花菜能在这里直到开花都没被铲掉,但我身为风纪委员长,如果有学生因为好奇而围着观看,影响了校园秩序,总不会放任自恣的。&rdo;致子被他一再抬杠激得不大高兴了。
&ldo;……呃,我想很快就会有校工铲掉那颗黄花菜的。&rdo;忍足改了称呼,&ldo;我记得你申请的是执行委员会,还以为你会成为执行委员长的。&rdo;
&ldo;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会让上杉就此让贤啊,那多无趣。人生之事出乎意料的十之八九嘛,我现在倒也觉得这个位子很不错。&rdo;更加顺理成章地做一些事情,虽然说不上是公报私仇,但符合她的心意就够了。
忍足对此心知肚明。望月并没有刻意低调,而那些想找她麻烦的人在碰了一堆钉子之后,也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再没有谁敢找不自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迹部的眼光即便是在球场之下也那么毒辣,风纪委员长换人才一个多星期,整个冰帝的风气虽称不上焕然一新,却也是肃清了许多。而同时,几乎所有的小动作都被她撸干净了,不拘于对谁,自然也就包括许多针对水木的事。
不管怎么看都是好事。
但忍足非常肯定,望月不会就此罢休的,等她腾出空来,第一个需要解释的就是迹部。
&ldo;……他会后悔的。&rdo;
&ldo;嗯?&rdo;忍足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忍足只是摇头:&ldo;望月,很多时候不要过于相信自己暂时的判断。&rdo;
致子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道:&ldo;你所指的是学生会?&rdo;
&ldo;也可以这么说,但我的主要意思不在这个上面。上个周末迹部和你在一起,对吗?&rdo;
&ldo;偶遇的话倒是有几分钟,所以‐‐&rdo;
&ldo;迹部和水木的关系似乎不错。&rdo;
&ldo;嗯,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rdo;致子反而笑了。
&ldo;不,我知道你想接什么,但别这么想。&rdo;忍足收敛了神色,定定地看着她,&ldo;水木有些奇怪,你不觉得么?&rdo;
致子当然不会承认:&ldo;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觉得你们的经理奇怪?&rdo;
&ldo;因为你和她很像。确切的说,是她像你,但又没像到那种程度。&rdo;一个望月一个水木,她俩和其他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也许连迹部都没发觉,但忍足已经对她们两个相当感兴趣了。
致子面色一冷。
忍足正色道:&ldo;如果我的话有些无礼,那么先向你道歉。但我很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在我看来,如果有人能解释她和迹部的情况,那一定是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