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应欢松了口气。
晚上,大家准备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许久未见的周柏颢也来了。
周柏颢作为赛事投资方之一,派头很足,他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一群运动员旁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精英范十足,他看向应欢,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啊,小医生。”
连老板都叫她小医生,这让应欢窘了一下,弯了弯嘴角说:“好久不见,周总。”
徐敬余瞥他一眼,淡声说:“你来干什么?不用陪吃陪喝?”
周柏颢:“……”
所谓的陪吃陪喝,自然是陪上头领导了。
“过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过去了。”
周柏颢看向徐敬余,嘴角一扯:“你爸妈他们明天也会来,带了一群朋友过来给你应援,让我给安排一下座位,可别输了,免得丢人。”
徐敬余笑了,“用你废话。”
谁他妈不想赢。
周柏颢笑笑,看向大家:“明天加油,努力进总决赛。”
他没呆几分钟就走了。
应欢转头看徐敬余,小声问:“你爸妈都来啊?”
徐敬余嗯了声,低头看她:“只要他们有时间,一般决赛都会来现场看,不过他们来也只是看比赛,我也顾不上他们,他们看完比赛就回去了。”
应欢月初去检查牙套的时候,又问了一次杜雅欣,能不能摘牙套了,杜雅欣依旧温和地安抚她:“不用着急,马上就两年了,不差这些时间。”
本来……
她想摘了牙套再来的,偏偏杜雅欣对她的牙套格外坚持。
应欢心里急得不行,又不能拒绝杜雅欣。
饭后,大家一起上楼,电梯门开的时候,应驰拖着应欢的行李进去,就挤不下去了,应欢退出来,看向应驰:“你到楼上等我,我等下一趟。”
半分钟后,应欢和徐敬余几个一起走进电梯,徐敬余靠在电梯壁上,低头看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应欢今天把头发绑在脑后,还编了一个松散的辫子,露出白皙细嫩的脖子。
徐敬余看见她脖子上靠耳朵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痣。
应欢奔波了一天,头发有些乱,几缕发丝掉下,随意地贴在脖子上,她脖子实在白皙纤细,看起来慵懒又脆弱,仿佛一掐就断。
徐敬余看了几秒,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抬手轻轻拨开她粘在脖子上的发丝。
应欢浑身一颤,回头看他。
徐敬余手放下,嘴角微翘:“薄荷糖呢?”
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有些痒,应欢抬手摸了一下,手指捋了几下发丝,把包放到前面,拉开拉链,“在包里,我给你拿。”
她把那盒黑色薄荷糖递给他。
徐敬余接过,打开盒子拿出一颗,直接拨开塞进嘴里,低头看她,微微挑眉:“要不要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