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窦漪房在看到绿芜一无所知的对刘恒越来越上心时,她是怜悯的。
一个女人因为长得像另一个女人而被夫君宠爱,在窦漪房看来就是一种耻辱。
然而窦漪房不清楚,一个男人的移情有多可怕,特别那张相似的脸在这个男人面前死了两次!
两次惨烈的死状足够让那张脸成为这个男人的禁忌,替身不替身的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刘恒此刻对绿芜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任何一个女人。
若不是窦漪房现在还有用,只怕刘恒会将她千刀万剐为绿芜报仇。
然而窦漪房却对刘恒的想法一无所知,她近乎天真的认为刘恒对绿芜的死这么淡漠,代表绿芜并未走进刘恒的心。
刘恒察觉到了窦漪房的讨好,他忍下心里的杀意,照旧体贴温柔的应付着她。
窦漪房感觉到刘恒一如往昔的温柔,很快就把心里那点子别扭给抛之脑后。
她甚至还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满脸幸福的给刘恒包包子,丝毫没注意到刘恒眼底的冰冷。
窦漪房身边没有了莫雪鸢后,整个人的智商明显下降了许多。
毕竟莫雪鸢时常能注意到窦漪房未注意到的细节。
另一边,吕后的心腹代替郑将军将犯境的匈奴打回了老家,大军班师回朝时,长安的百姓兴奋地欢呼着胜利,对拒不领命的郑将军很是不屑。
长安城甚至有百姓称郑将军惧怕匈奴,不配为将,要求朝廷革去郑将军的官职。
朝堂上,吕后挑衅地看向郑将军道:“将军可听到了民间百姓的呼声?”
郑将军满脸阴沉:“不过是愚民之言。”
吕后的心腹左御史大夫闻言道:“郑将军此言是说长安城的百姓都愚钝不堪吗?”
“老夫何曾说过这话,我是说传那些可笑传言的人愚钝!”郑将军瞪了一眼左御史大夫道。
“可现如今长安城传谣言的百姓何止一二,您是觉得这些百姓都不辨是非吗?”左御史大夫毫不畏惧地反问。
郑将军是个地地道道的武官,向来不擅长斗嘴皮子,闻言咬牙切齿地看向左御史大夫:“老夫刚刚说了,老夫不是那个意思,你没听懂吗?”
“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吕后沉声斥道。
郑将军和左御史大夫对视一眼,偃旗息鼓。
“郑将军,民意如此,朕不得不听从民意,你还是回家休息些时日吧。”吕后看向郑将军,语气满是无可奈何,仿佛做出这个决定并非是她的本意一般。
“太后如今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朕,是否早有上位之心?”郑将军一派的文人眉眼犀利地看向吕后问。
“天意如此,朕怎敢不从?难道众卿家没有听闻前些日子长安城内出现的祥瑞和预兆吗?”吕后语气淡漠地问。
“不过是些刻意弄出来的天象和石头罢了,算什么祥瑞和预兆?”一个大臣满脸不以为意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