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您知道臣下是什么时候盯上你们父子的吗?”
看到卢弃似乎要反驳夏侯婴几句,陈平抢先开口了。
“都到这时候了,说这些还有屁用!”卢绾白了陈平一眼,回头看了看,坐在了残破不全的游廊栏杆上:“说吧,给我们定的什么罪?削去王爵,还是全家杀头?认,我们认了!”
卢义看在眼里,忍不住说:“王爷,军师并不是……”
“军师只是一杆枪,这些我们都明白,真正要除掉我们父子的其实是使枪的人。”卢弃打断卢义,故意如此说。随后,他整了整衣服,学这卢绾的样子,坐在了另外一段还算完整的游廊护栏上:“我爹说的没错,我们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今日之事有劳太仆大人了!”陈平并没有马上搭理卢家父子,而是转过身望着夏侯婴拱了拱手:“还请您及王奔兄弟,走出这个院子后,对我们共同谋划的这些事情守口如瓶。”
“这个自然,我夏侯婴分得清轻重。”
夏侯婴拱了拱手,眼皮子一翻,一脚踢在了王奔屁股上:“听到了没有,要是敢把这些事说出去,我就用赶车的马鞭抽死你!”
“听到了,我又不傻。”王奔一脸委屈地说。
“那就这样了。”
夏侯婴再次拱拱手,又是一脚,踢着王奔走出了废弃宅院。
等到夏侯婴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陈平目不转睛地看着卢绾说:“燕王,也请让您的人撤走吧。”
“我的人,呵,陈平,你可真有意思,我的人不都全部被你带来的朝廷兵马控制住了吗?还有个什么可撤的!”卢绾被气笑了,望着卢义说:“小义,你要还是燕王府的人的话,那就撤吧。”
“我,燕王……”卢义脸色大变,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义从未变节,小义始终都是燕王府的人,刚才之所以配合军师他们,主要是因为……”
“还是臣下来解释吧。”陈平望着卢义摆摆手,表情逐渐凝重:“夏侯婴二人离开后,今日会你们燕王父子的只剩下陈平一人,大王若是不信,可以出门检查一番,又或者问问府上的人。”
卢绾根本就不相信陈平,激动地说:“这还不是由你……”
卢弃却听明白陈平话里的意思了,在卢绾把话说完之前,对跪在地上的卢义说:“小义哥,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今日情况特殊,你赶紧起来,带着咱家人回去吧。”
“好。”卢义心中再委屈,也知道主人的事情最重要,于是点点头,巴巴地望了卢绾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功夫不大,悉悉索索一阵声响,卢家人全部撤走了。
卢绾眼珠子动了动,瞪着陈平问:“你的解释呢?”
“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陈平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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