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前几天跟苏老太口头定了日子,今天又领着媒婆上门,正式把日子定在了五月中旬,离现在也就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我是这样想的,婶子。”裴母解释道:“他们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办喜事,一应物什也早就准备好了。现在趁着房院和布置都是新的,咱们就尽快为他俩把喜事办了吧。”
大家的日子都是苦过来的,苏老太也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她知道裴家母子为了这个喜事,足足准备了半年有余。
上次喜事耽误了,但是若能尽快补上,裴家之前的那些布置就可以直接用,不会浪费。
她点点头,应声道:“你说得对,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裴周的伤这么重……”
她瞅了眼全身缠满布条的裴周,犹豫了一瞬。
“他伤得这么重,能成亲吗?”
裴周似乎找到了不成亲的理由一样,赶紧摇头道:“老太太你可说对了,我这样子可没法成亲,连接亲都接不了。”
苏老太拍了裴周一巴掌,“还叫老太太?叫奶奶!”
裴母也拍了儿子一巴掌,“你接不了亲?瞧你这几天就差上房揭瓦了。你若真接不了亲也没关系,这不还有玄风吗?让他替你接亲。”
“让他替我成亲得了。”裴周不满地嘟囔道。
隔墙有耳,窗外站岗的玄风,自言自语地答了一句,“我可不敢。”
无论裴周同意不同意,这亲事就这么说定了。裴母因为要再重新准备儿子成亲的一些东西,所以跟苏家定了日子后就离开了。
裴周暂时留在了庄子上,与玄风等人闲聊。
“我以前,真是那女人说的那样,像个舔狗一样讨好她?”
“嗯。”玄风恭恭敬敬地回答着自己未来的主子,“您处处讨好她,事事为她考虑周详,要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嫁给您呢。”
“我真这么没出息?还是说,我那时脑子有包,居然相中了这么不贤惠的女人?”裴周对以前的自己根本不能理解。
玄风瞅了眼裴周,小心翼翼道:“您那时候脑子没包,现在有包。”
说完,还指了指裴周脑后面伤到的部位。
虽然那个包块儿早就消下去了,可毕竟曾经存在过,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裴周脑子有包。
“脑子有包”这句话,是苏玉婉用来嘲笑裴周的,裴周和玄风都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但是见苏玉婉嘲笑的起劲,就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
以至于现在,裴周都不太能听别人说这四个字了。
“算了,你以后不准再说‘脑子有包’这四个字了,我听了就浑身难受。”
“是,主子。”玄风乖乖应道。
裴周看着玄风,又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中。
“我跟你也不熟,你是真心认我为主子的?我可告诉你,我没银子付你工钱。”
玄风心塞,“主子您就算没钱付工钱,小的也绝没有半句怨言。因为当时您替小的挡箭,救了小的,小的就已经发誓,这条命都是您的了,您说什么话,小的都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