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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这会儿天色还早，贾赦觉得反正也无事，便去邻家轩看看。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消息，方正路他们会先过滤下去，整理誊抄在本子上。贾赦隔几天会来看看，排查一下看是否有疏漏之处。

最近出了王家的事儿外，贾赦还查到大理寺主事贪污，证据确凿，没什么可争议之处，他今天上午已然写奏折准备把此事先禀告皇上。贪污案，加上王子腾的案子，倒是够《邻家秘闻》第四期了。但贾赦还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遗漏的消息。

贾赦到了邻家轩，便听猪毛报了一堆东家长李家短，听起来都是一些邻里矛盾之类的小事儿，没有特别值得报道的地方。

&ldo;近来倒是有好几个人来邻家轩主动报消息的，说的都是刘忠良。晋地一案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今因齐王力保让刘忠良官复原职了，很多人不服气这件事。&rdo;方正路道。

&ldo;不服气有什么用，证据呢，可有一句凭证可指向他是jian佞贪官？&rdo;贾赦看方正路。

方正路摇了摇头，&ldo;仔细问的时候，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具体来。&rdo;

猪毛笑道：&ldo;按照老爷交待咱们的判断方法，这些就是谣传。&rdo;

&ldo;可来说的人真得很多。&rdo;方正路犹疑道。

贾赦盯着方正路：&ldo;你忘了自己是如何受冤得？&rdo;

方正路微微睁大眼，身躯一震，忙给贾赦鞠躬赔罪。

&ldo;刘忠良此人的确刻板迂腐了些，但他应该是个刚正的人。晋地一案，他的确有失察之错，不过他从前也给朝廷立过不少功。好与不好，皇上心里自有定夺，也并非齐王一人力保就便就可以的。便是他真的有什么，回头有了依据，我们照样可以再抓他。&rdo;

贾赦解释完，便把目光落在本子上，指了指上面，转而问方正路，&ldo;齐王……这上面说齐王不能人道，谁说得？&rdo;

方正路仔细想了想，摇头，&ldo;匿名信。老爷先前不是叫我们在邻家轩后门处设置两个箱子，专用于匿名者爆料用么，这条消息就是在那上头找到的。&rdo;

&ldo;快去找原文。&rdo;贾赦道。

黑猪不明白，&ldo;老爷，您不是说过不随便报人私隐么。且不说这条匿名消息步子真假，便是真的，这男人没能力那啥的事儿多丢人，传出去被世人笑话了，齐王只怕没脸活在这世上。再说那是王爷，咱们也不好得罪。&rdo;

方正路此刻已然找到那张纸，递给贾赦。

贾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有些丑，但一笔一画很认真，看得出下笔小心翼翼，笔画收尾处还微微有些颤抖。&ldo;看起来应该是初学者写的字。&rdo;

方正路歪头再瞧了瞧，确认点头，&ldo;很像。&rdo;

&ldo;这种信只怕不会托人去写，毕竟对方身份尊贵的齐王，他冒不起这个险。所以这几个字应该是爆料者为了爆料，先一个字一个字去学得，然后自己一笔一画凑在一起，写完送了过来。&rdo;贾赦想了想，接着分析道，&ldo;不识字，但还有机会学字，又能接触到笔墨的，应该是齐王府的下人。&rdo;

&ldo;可是老爷，还是那个问题，这是私隐啊。&rdo;黑猪叹道。

贾赦摇头，&ldo;这不是隐私，齐王不能人道，每年都纳了那么多姬妾入门，岂不害人！而且齐王妃在一年前也死了，今年齐王府要开始选妃了，不仅选正妃，还有侧妃庶妃美人等等，据说要广纳天下的姑娘们去参加选妃。再者，齐王妃没有留后，齐王府没有一子，便是说新一任齐王妃的身份必定也会是高门千金出身。我问你们，他选妃的时候，可会将他不能人道的事实告诉人家。他这般，不是害人么？&rdo;

黑猪等几个摇头，然后再点头。

&ldo;若是你们女儿或是姊妹被这样的男人欺骗，你们会不恼？&rdo;

&ldo;恨不得杀了他！&rdo;猪毛龇牙道，他妹妹可懂事乖巧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妹妹的一辈子赔在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身上。

&ldo;女人嫁了，便是一辈子的事，被人这样欺骗，的确不好。&rdo;方正路蹙眉道。

&ldo;这个齐王爷，明明知道自己的不能人道，还广招美人入府。这得祸害多少女儿家！可恨！&rdo;黑猪咬牙气愤道。

方正路：&ldo;他这到底图什么。&rdo;

&ldo;有的男人有时候越不行，就越想证明自己行，也越怕别人知道他不行。&rdo;贾赦揣测道。这点心理上的东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方正路恍然点点头，便一脸鄙夷之色想要去骂那个齐王。

&ldo;你们都先不要乱言，这件事还有待查实。齐王府那边，你们安排好人，务必刺探清楚。再有，我要知道近五年来，从齐王妃嫁进齐王府后，发生的大大小小所有事。特别是齐王府里面有关女人怀孕的。&rdo;

&ldo;怀孕？怎么会怀孕？&rdo;猪毛不解。

方正路拍他一脑袋，&ldo;傻不傻，咱们老爷刚说了，越是不行就越不想让人以为他行。搞不好这个齐王就阴损，弄两个女人怀孕证明他行。&rdo;

黑猪眉头紧锁，简直不想再听下去，&ldo;为什么最近这两个案子受苦的都是女人。&rdo;

这就是封建社会对女人的残酷压迫。便是在现代，女人处于弱势的情况也比比皆是，更何况在古代这样男权的社会体制下，悲苦命运的女人必然更多。

贾赦说不出来这些，便选择了沉默。

黑猪等便也跟着不说话了。

贾赦在齐王的事儿上圈画一下，然后问黑猪：&ldo;王家那边，伢子可有动静？&rdo;

&ldo;这些日子朝廷对拐卖事宜查得很严，他们手上没什么漂亮姑娘。那伢子还抱怨说，没法送人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