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
傅以恒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人还是说猫。
单临溪睁开眼,就看到外面下雨了。
淅淅沥沥带着湿漉漉的潮气,突然让他想到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和傅以恒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雨声中度过的。
那时候他还在想这种天气不适合孕育生命,怕影响宝宝的性格。
想着想着便笑了,那会儿哪知道会和傅以恒纠缠在一起,只想着赶紧搞完回家,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有些怀念。
单承简背着手匆匆走来,一大早刚落地,他便马不停蹄赶回来,非得亲眼看到单临溪在家里才放心。
这会带着怒气走来,本想当面质问一番,看单临溪顶着雨水搬门口的雀兰,又顿住了。
目光复杂的看了一会,又背着手走了。
“我走他有没有去找傅以恒?”刚坐下,单承简便开口问道。
管家道:“昨天晚上和傅先生去吃饭了。”
单承简一口气顶上来,“过夜了?!”
“没有没有。”管家连忙道:“傅先生把大少送到门口后就离开了。”
“哼!”虽然如此,单承简还是很生气,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见面,没想到他前脚刚走两人后脚就吃上饭了,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单承简深吸口气,事已至此,好在没过夜就行,他所求也不多了。
正尽力安慰着自己,却听管家犹豫着道:“少爷昨天去找林医生了。”
单承简一怔,“找林医生干什么?”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管家把一个信封交给单承简:“林医生不肯告诉我,说是少爷要求保密,我只能另外找人套消息,他只将这个信封交给我,让我拿给您就成。”这位助理医师谨慎得很,只交给他一个信封。
单承简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轻轻展开,只看了一眼,脑子都充血了。
单临溪又被关在祠堂里。
深更半夜,外面还在一直下着雨,好在已经春末,屋子里并不冷。
没一会,外头传来声音,单承简带着潮气进了门,冷风灌进来,吹得单临溪一哆嗦。
他本以为他爸爸又要开口教训他,却不见单承简开口。
单承简把香续上,对着祖宗牌位拜了一拜,身上寒风过境一般,又沉又冷,“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他突然开了口。
单临溪一愣,抬头看过去,单承简站在一旁,眼里映着红色的烛光,沉沉的看着他:“我没有照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