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曾何时,分明也是钟钧教过孟玉言。
他手把手地教着孟玉言,打人就要出其不意,谁t打架还要提前那么礼貌的告诉人家,肯定要下手快准狠啊。
——你下手快,对方反应不过来,你才能占到先机,先别说最后赢不赢,反正气势上不能输。记住了没?
此时的钟钧曾这样叮嘱过孟玉言,那时的他在教孟玉言时,肯定也没想过吧。
自己曾教过的拿着打哪里哪里疼之类的小技巧,未来一天会被孟玉言用在自己身上。
——别说,痛还是有点痛的。
曾经瘦弱的小豆丁早不是几岁的小孩,他已经长成一个成年男人,哪怕体质没钟钧好,但架不住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可能心虚,也可能怕还手会伤到孟玉言,总之因为种种原因,钟钧并没有全力还击,只是尽可能的先护着自己。
钟钧完全是被迫防御着,混乱中,他和盛怒状态下的孟玉言双双从大床上滚了下来。
而在他们扭打期间,屋里好多东西都弄倒了,霹雳啦啪的,弄出来好大的动静。
就在孟玉言差一点就要撞到墙壁,钟钧依旧下意识拿手给他挡着,手被重重的磕到瞬间,是真他妈疼啊。
也是那会儿的空档,
外面的门被大力推开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推门的是家里的几个雇佣工,因为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非常担心是主人家受伤了,所以特意上来看看。
上来前可能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结果上来以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以后,几个雇佣齐刷刷都愣住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明明这两人上午还那么恩爱的一起吃饭,甚至在钟钧出门时,还依依不舍的搂着抱着。
孟玉言那会儿还说,他要出门另外买什么食材来着,说给钟钧做小吃呢。这会儿别说小吃了,两个人挂着彩,满地狼籍。
“…孟,孟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这怎么打起来了?”
“不,不是白天都还好好的吗?”
那会儿的钟钧眼睛青青紫紫,鼻子和额头还在往外流血,露出来的手臂上也是骇人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甚至还有牙印…
一旁的孟玉言身上也有一些血,也不知道那些血反是他自己的,还是钟钧身上的。
孟玉言整体看着没受什么大伤,脸上干干净净的,和鼻青脸肿的钟钧形成鲜明对比。可能就是运动量太大,有点累,在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还有许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