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清晨,道路上一片寂静,偶有几个遛狗的,匆匆而过。
康子歌犹豫片刻,还心虚地望了望四周,终于拉起我的手,低声道:“难看不,有人。”
我涂芳芳就是个水做的女人,不服你咬我啊!我哭起来就是没个完,不服你就别惹我哭啊!
“你嫌丢人,你走好了。”我低声抽泣。甩开他的手就要往车站走。
康子歌无奈,追上来将我拉到路边幽静处,这里绿树掩映,在马路边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若路人不仔细看,也许都不会注意到绿化丛中还有人。
这下他是不怕丢人了。
“好了,不哭了,像什么样子,都这么大人了。快擦擦。”
“不擦!”我犟着。
康子歌穿着运动短袖,总不能撩起衣服来替我擦眼泪,充满失败意味地叹息一声,伸手就翻我挎在身前的小挎包。
“你干嘛!”
“纸巾在哪里?”他自说自话地翻着,一边说,“你不会包里连纸巾都不带吧,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你是!”说着,从挎包夹层取出纸巾……
被他一把抢过,“谄媚”地替我擦着眼泪:“好好好,你是。我当然知道你是。别人都不知道,我也知道。”
我有些心虚,总觉得这话又是在撩我。
康子歌的撩拨本事日渐高超,我都快分不清他是正常说话还是一语双关了。
默不作声,不回应他,他的撩拨也就作废了。
“你说你哭什么……不就是一个手机吗?”
“我是为了手机吗?”真是,这话太气人了,我本来就不要他的“破手机”,搞得我平常都不怎么敢拿出手,在公共场合接个电话就跟做贼似的。
“好了,不管为了什么,咱们都先回家,你好好洗个脸,回头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我在这儿等车。”
康子歌有点焦躁了:“杰西卡把新手机送过来了,要不你回家拿一下?没手机也不方便,反正这车也得半小时一趟……”
“我不要,我在这儿等车。”
又来什么新手机,我根本不要新手机,谁稀罕,你就是弄个还没公开发行的给我,我也不稀罕。
手机何其无辜,短短几天功夫就摔了两只,可问题真的是在手机本身吗?
完全不是。
他总喜欢用钱来解决任何事,我拒绝。
“涂芳芳,你再这么倔,我就要动粗了。”
这话竟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一扭头,不看他:“你不怕丢人吗?”
“我连娱乐版头条都上过了,我还怕什么丢人,大不了再被人拍。”
康子歌突然一把抱住我,我的天,他真的不怕丢人!
毫无防备的我立刻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康子歌就这样在街边公园里,迅速地吻住了我……
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不答应我,我就不放过你,我看你脸不脸红。”
再怎样有掩映,总也有行人能望见树丛里的春光,我的余光看到有路人指指点点,也有捂嘴笑着跑开。
康子歌这个神经病,竟然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我艰难地闪避着:“答应你什么?”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