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地叹息一声,白漪深沉点头:“知道错了就好。”
钟离诀看一眼时间:“所以……”
银发少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那你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三途已经彻底麻木了。
妥妥的蹬鼻子上脸啊这是。
每次它以为自家宿主已经够丧心病狂之时,她总能再次刷新它以为的下限。
男人没有回答,定定看了她半晌,骤然轻笑出声:“猜到了?”
白漪又卷了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嗯哼。”少女歪头看着他,毫不避讳地承认。
“替我治疗,之前所有事一笔勾销。”见她动作变都没有变一下,他继续道,“其他报酬,你随便提。”
白漪眼神噌地亮了,迫不及待道:“包括你的遗产”
三途:“……”
这个天没法聊了!!!
忍了半晌,它终究还是没能战胜话痨的本质,小声道:“宿主,你这样说话容易被打。”
许是觉得单这样说可信度不高,它又强调道:“真的!”
白漪皱眉:“待人真诚是社交前提,我这不是挺真诚的吗?”
三途……三途无话可说。
真诚,贼真诚了!
真诚到就差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死了。
它四肢大开,绝望地趴在自家宿主手下,仿佛一只失去梦想的小废物。
亲爱的宿主爱咋滴咋滴吧,它选择放弃挣扎,直接躺平。
认真盯着她看了半天,钟离诀无奈地发现,这姑娘的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男人寻了个沙发坐下,好脾气地回答她:“遗产是不可能了,其他倒可以再商量一下。”
银发人鱼抱着一只雪白的毛绒团子,精致眉眼间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
换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在这里,早就忍不住将自己的一切奉上去,以求美人一展笑颜。
意志坚定且冷酷无情的钟离诀坐在沙发上,四肢舒展,根本不看她。
他的长手长脚根本舒展不开,白漪莫名觉得那张沙发拘束住了这人,总感觉他坐得蛮憋屈的。
男人垂着眼帘,忽然发现视野里面出现一截雪白的鱼尾。
细细密密的精致鳞片覆盖在鱼尾表面,璀璨流光在鳞片上流转,薄如蝉翼的尾鳍微微波动,折射出一抹晃眼的光亮。
离开指挥室之后,她已经拿掉了盖在鱼尾上的薄毯。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鱼尾,钟离诀有一瞬的晃神。
“手拿出来。”少女的语气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