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舒不等晴儿问她,便话锋一转,又说道:“你也别要他。”
晴儿正要说话呢,又听璟舒说道:“三年前碧云寺的事情你还是忘了吧,我看他就不记得了。这三年来除了那次,你们不是也没怎么接触吗?如果福尔康有心,早就向老佛爷求娶你了。虽说老佛爷舍不得你出嫁吧,可到底,福家也没有上门求娶啊。你被他耽误了三年,如今,皇额娘与老佛爷也该正儿八经的给你物色个好人家了。”
晴儿见璟舒促狭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捏了下她白皙皙嫩滑滑的小脸蛋道:“你倒还打趣我了,正如你说的,福尔康对我无意,如今我也对他无心,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啊?你别跟我说是因为你不。。。。。。”
“晴儿,”璟舒摇了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连忙说道,“我是真不喜欢他,我没必要骗你。你想想,我若是不对你说那番话,你能从心底里铲除他吗?从小你就对我好,只有为了我,你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人,我最懂你了,所以才对你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丢开他。晴儿,福尔康真的不适合我们姐妹俩,你相信我。”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只是这福尔康就算了。
紫薇郞还需配紫薇花,也只能配紫薇花。
见璟舒的这番话说的如此的郑重其事,晴儿不由得有些好笑,她笑道:“其实,我也没你想像的那么喜欢福尔康的,老佛爷的意思是让我在五阿哥与福尔康之间选一个。我本来正不知道如何选择呢,你那么一说,刚好替我做了决定。”
啊,璟舒恨不得给自己一棒槌,怎么把永琪这家伙给漏掉了?永琪也不行啊,那是个爱情至上,为了小燕子,理想、抱负、幼儿、江山统统都不要的人,是皇室中的反叛,异类中的异类,不行的。
【在现代,离婚还得过了哺乳期呢。】
不过,此时小燕子还没有出现,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遂头一歪,说道:“永琪啊,他整天和班杰明凑在一起,还没有开窍呢。”
晴儿见她歪着头,明艳艳的脸庞带着些娇憨,似乎一夜之间,这朵娇花便绽放出了独属于她自己的芳华,遂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她能不知道么?作为穿剧第一人,她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璟舒轻笑道:“我呀,正是那洞若观火的旁观者;而你们呢,则是那沉迷其中的当局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暗中的人若有所思,转身悄然的离去。
院子里,璟舒和晴儿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侍书端了碗汤药过来了,璟舒说话的兴致立即就打了个对折。
她苦着她那张公主脸说道:“我怎么记得才喝过的啊,怎么又要喝了?”
晴儿说道:“把药给我吧。”
“是。”侍书将药双手递给了晴儿。
晴儿接过药后看着璟舒笑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干了吧。”
干?璟舒。。。。。。,你是会劝人的。她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接过了药碗,还没喝呢,胃里就开始翻滚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璟舒这么一想,果然胃里便好受多了,她端着碗,果然一口便干了,还倒过碗来给晴儿看了看。
晴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刚巧,老佛爷论禅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一袭月白素衣的青年。
青年背脊挺直,身姿颀长,一身的风华犹如春日初绽的桃花,又似秋日高悬的朗月,独具风采,见之忘俗。
他长相英俊,面如冠玉,飒爽而立之时看向她的眼神,深邃幽远,宛如一池宁静的池水,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波澜。
见璟舒望向他,纪汝轩的视线蓦地被烫了一下,瞬间,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公主的额头裹着白色纱布,宛如薄雪覆盖,显得她越发的孱弱。然而,那双眼眸却如琉璃般灿然灵动,红唇微启,许是刚刚喝了苦药,一双柳眉似蹙非蹙,如烟似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