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的便来到了福伦的屋里,宾主分别落坐上茶后,福伦对纪晓岚说道:“纪大人有事尽管说,但凡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诿。”
纪晓岚立即叹了口气道:“福大人,今晨皇上的话你也听到了,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希文在这一次的狩猎中能够一举夺魁,此举,甚有深意啊。如今,大小和卓叛乱已平,天山南路重新纳入我大清版图,我大清疆域臻于极盛。皇上有意将西域改名为新疆,以达到融合异族,加强统治的目的。而希文此次平叛有功,从战场上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月,皇上要他赢,既是肯定了西北将士的浴血奋战,又是激励八旗子弟奋勇向上,所以,他输不得啊。”
闻言,福伦犹如醍醐灌顶,怪道今晨皇上特意提点了小纪大人呢,往年这话可都是对五阿哥说的啊。都怪自己,只想着尔康的婚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
纪大人还有一句未尽之言,那便是皇上十分得意于西域的大获全胜,而小纪将军是他亲自任命的平叛将军,若是小纪将军输了,皇上的喜悦定会打个折扣。
“纪大人放心,希文从小便勤于骑射,弓马娴熟,又在战场上历练多年,狩猎于他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福大人此言差矣,尔康素来得皇上看重,从小便与五阿哥尔泰一起,得有名师教习,不是希文那个野路子比得了的啊。”
“纪大人过谦了,希文如今可是京都贵女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啊!”
闻言,纪晓岚只作不知令妃娘娘与福伦的打算,有意问道:“说到此事,福大人,尔康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福伦哈哈一笑,避重就轻的说道:“不急不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时,皇上总不会忘记此事的便是了。”
纪晓岚也哈哈一笑道:“年少慕艾,人之常情,那尔康可有心仪之人啊?”
福伦打哈哈道:“那小子满心满眼的只有皇上,只有皇差,哪里会有什么心仪之人哟!倒是希文,离家这么些年,可有心仪的姑娘了?”
纪晓岚轻抿了口茶,悠然地说道:“希文比尔康还小两岁呢,倒也不急。”
福伦也轻啜了口茶,附和道:“此事确实急不得,婚姻大事,需得从长计议。”
纪晓岚道:“正是如此。”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喝了一杯茶后,纪晓岚便告辞了。
纪晓岚一走,福伦便去了尔康与尔泰的屋子。
福伦将皇上的用意一说,尔康便问道:“阿玛的意思是,狩猎之时,让我故意示弱放水吗?”
“非也,阿玛并非此意,你只管用尽全力,凭本事赢的,皇上只会高看你。更何况,这还事关你的亲事,这可是我们福家的大事啊。”福伦道。
尔泰也说道:“大哥如今都23岁了,是京城最老的青年才俊了,放心吧,我定会帮你的。”
福尔康笑道:“京城最老的青年才俊难道不是班杰明吗?他如今已经27了。”
尔泰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班杰明十五岁便跟着郎教士来到咱们大清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中国话学得很好,可就是不娶中国媳妇,想来,还是要回大不列颠的。”
“落叶归根,铁牛当路,他自然要回去的,便是郎教士,最后也是要回去的。”福伦道。
尔康尔泰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此时,没有人能想到,郎教士竟是葬在中国的土地上的。
【1766年三月,赏郎世宁菜一桌,每桌素菜两碗、摊鸡蛋一碗、虾米白菜一碗,又点心一盘及素粉汤(按:这是郎世宁最后一次在清宫如意馆活动的记录)。六月初十日,郎世宁病逝。是日,乾隆帝下旨,嘉其功,哀其死,给予侍郎衔,并赐银三百两以治丧事。葬于京西阜城门外,通称葡萄牙墓地。】
郎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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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马车上过一天的一日,自然了,璟舒又去皇上那儿蹭饭了,依然坐在纪汝轩的身侧。
五阿哥依然是与福家两兄弟还有班杰明一起吃饭。
令妃娘娘叹了口气,这五公主当真是活泼开朗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见到皇上都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如今,都敢有吃有喝有拿的蹭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