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磨后槽牙,“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我。那日我见过你家公子后,终于一偿心愿解了自己的相思之苦。心愿一了难免心宽体胖,说起来还要怪你家主子。再说我就是胸肌大了一些,你家公子可最喜欢我这样的。荣公子,您说是不是?”
那随从脸胀得通红,被她嘴里乱七八糟的话气得不轻,“一派胡言!我家公子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刚才不是说自己没睡好,怎么又心宽体胖了?连谎话都说不好,我看你要如何自圆其说。”
“小兄弟,你别动不动就生气。这人爱生气,老得快。你看看你年纪不大,一脸的老气横秋。就你这样的性子,是不会有姑娘喜欢的。”
“我才不要别人喜欢!”随从说着,提剑上前。
她左闪右闪,闪到荣直的身边。对上荣直冷冷清清的眼神,笑得那叫一个谄媚。没办法人被他们堵住了,不服软怕是不行。
那随从气得半死,这该死的贼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是男人就滚过来,咱们打一场。”
那夜他追着墨九出去,已大概知道她的身手。像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最喜欢找旗鼓相当的人比试。
他也想知道,自己和她哪个更胜一筹。
墨九才不要和他打,打架多累人。能动嘴的绝不动手,这是她的行事准则,“不,不过去。小兄弟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是男人总行了吧。”
谁要当男人,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荣直冷道:“把扇子放下来。”
“不放,我说了,我不仅胸肌大,我长得也很是俊美。我怕公子对我一见难忘,以后再也放不下。我爱慕公子是真,可是公子已经名草有主,我不敢心生妄想徒增烦恼。还请公子就当没有看见我,放我走吧。”
“你休想!”那随从握着剑,关节泛白,“好你一个无耻之徒,简直不知羞耻。我家公子岂是你这等贼子敢冒犯的,你想走也要看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这就有些难搞了。
墨九有些犯难,强闯不是不可以,就是代价会有点大。这小子她不担心,那就是个一根筋。唯有荣直这家伙,她还真有些拿不准。
“荣公子,既然有缘遇上,说明我们缘分不浅。我们何不找一个清静之地把酒言欢,吟诗作赋交流一下心得?”
今夜的荣直依旧一身白衣,他这样的长相在人群之中招眼又出众,她能感觉有不少人朝这边窥望,想必他并不喜欢被人如此注视。
荣直不为所动,“你先解释一下何为蜡烛小皮鞭。”
“这…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都是个人喜好。您放心,我绝不会因为您的喜好和别人不一样而看不起您。相反,我觉得您不愧是玉寒公子,连喜好都和常人不一样。”
那随从气得又要拔剑。
“这位小兄弟,你千万别动手。这街上人来人往,你要是伤了别人可就不好了。人都是爹生娘养的,谁还不是父母手中的宝。你伤了他们,让他们的父母怎么活?让他们的妻儿怎么活?他们何其无辜,真是人在街上走祸从天上来…”
“你给我闭嘴!”随从额头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剑杀了她。他家公子明月清风一般的人物,岂能容这贼人再三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