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生这时转过身来,看到走进来的两个人后,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笑起来:&ldo;嗨。&rdo;
&ldo;嗨池可逸!&rdo;阿勋走上前,&ldo;你带牙套啦?&rdo;
&ldo;嗯!&rdo;
&ldo;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最近怎么都不来酒吧?&rdo;
&ldo;我准备考研,一切娱乐活动都没有了。&rdo;
&ldo;考研啊……&rdo;阿勋琢磨,&ldo;很难吧?那你加油!&rdo;
&ldo;嗯!&rdo;
&ldo;你们是来……&rdo;池可逸看着阿勋,有那么一刹那,她的目光飘到缨和身上,模模糊糊地在他的胸前迂回片刻,便急忙收回了。
阿勋捂着腮帮子,欲哭无泪,悲痛欲绝:&ldo;我来看蛀牙!我要疼死了,今天一颗花生米卡在蛀牙内,你知道千树那臭丫头,居然还笑我!&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池可逸笑起来,&ldo;别说她了,我都想笑。&rdo;
&ldo;得,你们都是没良心的。&rdo;
&ldo;那你给医生看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吃糖,多吃水果。&rdo;
&ldo;好,再见。&rdo;
池可逸捏着背包往前走,眼神死死地定在地面上。
快靠近缨和时,她犹豫着,终于一鼓作气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ldo;再见。&rdo;
缨和让开一条道,低声地:&ldo;再见。&rdo;
阿勋捂着嘴巴去找医生,缨和看着玻璃门外,女孩的身影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之间逐渐模糊。
他转身走了进去,没有看见池可逸东张西望地过了马路,在原地久久地伫立,回过头来,眼底笼罩着深沉的忧愁,朝着东边的公交站跑了过去。
周二这一天,天气转阴,温度骤然降下,冷风吹得大街小巷萧瑟凄凉。
手术床边,郁淑研握了握顾屿杭的手,温柔地说道:&ldo;放轻松,妈妈在这里等你。&rdo;
顾屿杭轻声应答,又看向柳千树。
柳千树朝他笑了笑,一绺头发垂落在眼前,她说:&ldo;我也在这里等你。&rdo;
&ldo;嗯。&rdo;
手术室的门关上,柳千树扶着郁淑研出到走廊上等候。
与其说是她扶着,不如说她是被扶着。
走廊上光线很暗,前后两堵白墙,左边是通往手术中心的门,右边是长长的甬道,只有尽头的一扇窗户透出白色的光亮。
柳千树看不清,视线里只有一片模糊的、带着噪点的昏暗。
郁淑研在椅子上坐下,摆了摆手,招呼她坐到身旁。
然而,很久之后,柳千树都没有反应。
郁淑研唤了一声:&ldo;来,千树,坐这儿。&rdo;
柳千树慢慢地走了过去,膝盖碰到椅子边沿后坐了下来。
郁淑研微微弯腰,关切地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呀。&rdo;
&ldo;刚刚跟你招手的时候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没休息好,身体不舒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