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骋远走出机场,他手里一直捏着那把红伞,那把写着‘王玉爱王君!’五个字的红伞。
首先要找到知道这两个名字的人。
刚走出机场,就接到了陈北的电话,告诉他在网上帮他定的皇宫大酒店,让他到新加坡后就直接去入住就好了,房间号是1818。
他挂了电话就觉得好笑,陈北喜欢8这个数字,每次定的房号都是带8的,来到候车场,正要打电话,分公司的一名司机已经把他的benz车给开过来了。
“你下来,去打出租车,我自己开车!”安骋远掏出两张新加坡的百元大钞递给他,然后自己上了车。
开着车,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那把红伞,心里有些疑惑,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呢?王玉,还是王君?
皇宫大酒店,他把车停好直接乘电梯上楼,进入房间,他首先拿出笔记本电脑,然后在里面输入王玉这个名字搜索。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搜索出一堆的名字来,从刚生下来上户几天的到九十几岁的都有,而中间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也有一大堆。
一个一个的去访问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摇摇头,又输入了王君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不少,他用手揉捏着额头,这该怎么办啊?
一个上午,他也打了电话给几个朋友让帮忙找,人家都说他神经病,来新加坡不出去跟他们玩去,居然找什么人。
正在他惆怅的时候,海少的电话打来了,他刚按下接听键,海少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我说安骋远啊,你这人不厚道啊,五个月前你来新加坡参加慈善晚会,说好去我游轮上赌一把的,结果你小子放我空炮,现在你是不是又来新加坡了?住哪里呢?我在皇宫大酒店吃饭,你要不要过来,过来我等你?”
安骋远一听,妈的这海少还真把他的行程查得叫个准,这不明摆着知道他入住了皇宫大酒店了吗?还故意在那里跟他装呢。
“行行,我马上就下来。”他挂了电话,然后迅速的关了笔记本,这海少其实就是想他去他的游轮赌几把,只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那个心情?
来到海少说的包间,他走进去才发现在座的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他不认识,正皱眉头,海少即刻站起来介绍:“来来,我帮你们引见一下,这是新加坡的商场新锐李公子,现在主要是做房地产,这是香港来的安天集团的少公子安骋远。”
安骋远伸手和李公子握了一下手,然后分落两边坐下,李公子一副豪爽的气概,“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鲍鱼燕窝鱼翅这里都有。”
只是,他这动作看着安骋远眼里就是暴发户的神情,心里对这种人没什么兴趣,他把菜谱递给海少,示意他点了就行了,他什么都可以吃的。
海少是开游**赌场的老总的儿子,对于什么人都能见面三分笑,他当然知道安骋远这种世家公子看不起李公子这种暴发户,不过他还是打着圆场说:“那就我来,鲍鱼燕窝就别吃了,早都来的特色的小菜吧。”
李公子是暴发户,当然也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奥妙,他即刻要显摆自己有见识,于是开口就说:“要说特色,曾经这个皇宫大酒店,还真有那么几天有个特色的服务,只可惜现在没有了。”
“什么特色的服务,说来听听。”海少知道安骋远不会搭话,赶紧自己把话接过来圆场。
“五个月前,这个皇宫大酒店请了一个吹箫的哑巴,好像姓王,”李公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那个哑巴啊虽然是男的,长得真得好看,我不是跟你们吹啊,当时沈少也在,沈少说像王哑巴那种在古代就是男宠,现在叫妖孽。”
安骋远白了他一眼,还男宠妖孽,那就是gay里的女伴,一点见识都没有,还在这里乱说,沈君御那人也真是的,还妖孽,他长得那才叫妖孽。
“哑巴还吹箫啊?能发出声音来吗?”海少来兴趣了,推了李公子一下,“继续说继续说!”
“那王哑巴吹箫还是蛮好听的,只是,不太懂得这个社会的生活法则,你说你就只能吹那根竹箫怎么行呢?怎么着咱们爷们儿这根箫你也会吹才能赚钱啊是不是?”李公子一边说一边对海少和安骋远问。
安骋远对李公子的话不置可否,这个社会卖艺不卖身的人多了去了,何况人家是一男人,怎么来吹你那根箫啊?
海少连忙点头,“对的对的,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作为一名艺人,还是要懂得卖艺的一些深奥的,光是卖艺就是艺术再好也没有用的。”
正好菜送上来了,海少连忙招呼大家开吃,李公子正说在兴头上,没有拿筷子继续说:“那个王哑巴就是那种不懂卖艺深奥的人,妈的,我让他吹我这根箫,tmd居然敢咬老子的宝贝,老子抬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踢地上晕过去了,然后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安骋远和海少原本拿着筷子夹菜的都停了下来,海少看着李公子的关键部位问:“那,你没事吧?还能办那种事吗?”
“能,他那一男宠妖孽的,那劲也就是够吹箫的,还能把我怎么的?”李公子一副他很坚硬的样子,然后还猥琐的问了句:“要不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
“去!”海少一挥手,瞪了他一眼,看安骋远脸色阴沉着赶紧说:“吃菜吃菜!”
安骋远放下筷子,看着李公子,皱紧眉头问:“你知道那吹箫的王哑巴叫什么名字不?”
“名字?”李公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哎呦,这都五个月过去了,我还真不记得了,不过,这里的服务员肯定还有记得的,让她们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安骋远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走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