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不动。
贺星河叹气,手掌揉揉她头发,柔声道:“我又不会骂你,最多有点生气,你哄一下不就好了,你随便哄哄我就不生气了。”
阮清梦依旧不动。
这回轮到贺星河慌了,他皱起眉头,想了想,说:“你不哄也没事,我不跟你生气。”
阮清梦终于动了。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贺星河吓了一跳,心脏一抽,无措地双手抓住她手臂,问:“你怎么了?”、
阮清梦咬着唇看他,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啪嗒”掉在他的手背上,炸出一朵水花。
他像是被烫到了,嗖的缩回手,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看看她,“抓疼你了?”
阮清梦伸手抹了把眼泪,深呼吸,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贺星河刚结束球赛,一身的汗水,她也不放手,死死地抱住,脸庞埋在他胸口啜泣着,肩膀颤抖不停。
“贺星河。”她低低叫他名字。
“嗯。”
“贺星河。”
“嗯。”
“贺星河。”
“嗯。”他回抱住她,“我在这里。”
被这个怀抱包裹着,阮清梦才勉强平复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变成了那天浴缸里的水,水是有温度的,可她的心没有,满满当当的水挤得心脏都要爆炸,水里面没有氧气,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我找不到你了。”她伸手捏着他的球服,抬起头,眼睛通红,“你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了。”
贺星河奇怪,“我一直在球场……”
阮清梦抿了抿嘴,退出他的怀抱,侧头看向他后方,严谨行和邹庆庆两个人打闹着往另一边门口走去。
身影缠绕,和谐美好。
她憋回眼泪,想了想,说:“我刚看到你们俩讲话来着。”
贺星河不明所以地点头。
阮清梦哽咽出声,霸道地说:“以后不许跟别的女生讲话,谁都不许!”
顿了下,觉得不够,再极其认真严肃地加了一句:“不然我就剁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