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刘景洲和齐跃都没有立刻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只听她又道:“若给你一次机会爬起来,你还会像这样被朕狠狠打败吗?”
“呵……实在太无趣了,你弱的朕半分兴趣都没有,不想再见到你这张嘴脸。”
没头没尾的丢下一句话,素惜转身挥袖扬长而去,齐跃见状也立刻跟上。
徒留刘景洲一人趴在地上,无人问津。
他怔了好一会,牢房里空空荡荡的,就连牢门,居然都没给他关上。
没来得及细想素惜话中的话,他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步步走出了天牢。
门外的守卫居然跟蒸发了一样,尽数消失了。
此刻夕阳西下,橙红的余晖映照整个皇城,当然也没有落下这间在宫闱角落里的地下天牢。
刘景洲呆愣在牢门口好一会,才明白了素惜的意思。
故意冷嘲热讽的激他,然后将他放了,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也是想让他继续活下去。
为什么?
原因似乎呼之欲出,刘景洲胸腔不住的起伏,狠狠一振袖,“哼,女人就是女人,妇人之仁!”
他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不止说的素惜,也涵盖了若瑾。
既然放他一马,那么就没有不领情的理由。
有一天,我一定要扳倒你!
刘景洲遥看远处皇城中心的巍峨宫墙,心中愤愤道。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天牢门口,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远方,青山绿水,泉水潺潺。
身着男装仍旧眉目如画的若瑾,心中忽然颤了颤,她抬眼看向彼端的山脉。
那里的夕阳即将落下,接替它的明月已然挂在了空中。
待余晖尽数抹去,它的光彩才会在黑夜里炫目起来。
红唇轻勾,身边秀丽的景色此刻更加美妙。
“景洲,来世愿逐月光,共你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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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刘景洲甘愿绝食饿死在天牢里了。”
“是吧?人做自有天看,谁让他倒行逆施想扳倒女皇呢?活活饿死可比别的刑罚好受多了。”
“还好我们当时站在中立,也不知道男权主义那一边,现在是不是可得乱成一锅粥了。”
“呵呵……静观其变吧……”
这样的对话,这几天里在文臣武将的私下之中,讨论了何止千万遍。
原来故意放刘景洲逃走以后,素惜就刻意散布他已经亡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