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轩瑶动了动眼珠,到底是人家的地盘,真要闹起来了,她肯定是吃亏的那方,于是乖乖的回到床上半躺着,背靠在枕头上。
金太龙坐在大熊端到床边的椅子上,慢慢的问道。“这个玉扣是你的吗?”
丁轩瑶起身将悬在自己面前的玉扣抓在手里,紧紧的握着。“是我的。”
“是谁给你的?”金太龙抓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天知道此时他有多紧张,那双无所畏惧的眼眸都有些不敢看那张清秀的脸。
“我妈给我的,从小我就戴着,十几年了。”
金太龙点了点头,甚是激动。他就说没错,白云的孩子,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呵呵,丁轩瑶,金轩瑶,金轩锋,云儿,辛苦你了。
“那你的妈妈在哪里?”
丁轩瑶歪着头望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男人,“您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还没问过您。”虽然这个老头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她也不会傻乎乎的将自己的家里情况一五一十的向个陌生人禀报吧。
“哦哦。”金太龙窃喜,这点跟他很像,不会让自己吃亏。“你想问我什么?”
“您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绑我的人是谁?为什么绑我?还有……”丁轩瑶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色针眼,算了,这个问题就暂时不问了。“就先这么多。”
“我叫金太龙,因为这个玉扣,,让我找到了你,至于绑你的问题,那些都是误会,以后没有人在敢对你不敬了。”金太龙淡淡的说着。
“玉扣?”这跟玉扣有什么关系,丁轩瑶看了看手心里的玉扣,“您说因为这个玉扣让您找到了我,您在找我?为什么?”
“因为这个玉扣……”
“老爷,有人硬闯大宅。”房门突然打开,门口传来急促的禀报打断了金太龙的话。
偌大的客厅富丽堂皇,摆设和挂件无不出之名家之手,随便一个青瓷花雕玉碗都价值不菲,而此刻,有人正在拿这青瓷花雕玉碗作武器,直直的飞向对方。
林睿城一个旋转,手一抄,将玉碗稳稳的接住,“听说金老爷酷爱玉器古董,看这玉碗浓绿剔透,想必一定价值不菲吧。”
林睿城站定,立刻从外面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金轩锋冷哼一声,“堂堂富森集团的总裁,天不见亮就硬闯民宅,传出去只怕会霸占新闻头条好几天吧。”
“那也好过你们绑架手无寸铁的少女的好。”林睿城冷冷的说着,早在回漫城的几年前里,他就在金鑫社团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人,比便随时了解金鑫社团内幕情况。
金轩锋再次注视着林睿城,他本来是想去父亲的房间,跟他聊一下那个女孩不仅跟他们金家有关系,还和富森的林睿城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富森这几年的项目投资各方面都跟他们金鑫打对台,而这次星河湾的投资他们金鑫明目张胆的从富森手里抢走,或许林睿城早就知道这女孩是他们金家遗落在外的千金,就如同我们带着这女孩他仅仅六个小时,他就知道人在金家主宅。林睿城肯定将他们金家调查了个底朝天,而且还在暗中埋人了。
所以,眼前的一切很有是林睿城因为星河湾竞标失败而对他们金家的商业报复,而那个女孩就是林睿城打击他们金家的棋子。
“小睿睿。”
一声清脆的呼唤,众人随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那个有点狼狈的身影赤着脚从二楼直奔向站在大厅的男人,男子冷峻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张开双臂迎接。
“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林睿城抱着怀里的人,大掌揉着她的背心,声音轻柔的说着。
“呜呜呜~~~~”丁轩瑶只是哭,心里的恐惧和身体上的疼痛全部化作泪水,波涛汹涌的往外流。
“呜呜呜呜~~~~他们打我……欺负我,还抢我东西,还……还要给我打毒针,呜呜呜呜~~~~~”
丁轩瑶哭诉着,双手紧紧的环住林睿城的腰,之前发生的事真的吓到她了,“周胜的腿断了,他们非得赖我,可是……可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
“他的腿断了,我也不想的啊。和他赛车走的都是正规程序,是他自己输不起私下挑事,如果不是他非要置我于死地,又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车祸。”
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她又不是释迦摩尼,自然没有用自己的命去换个陌生人的命那么伟大。
林睿城侧脸贴在丁轩瑶的耳际边,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一张冷峻的脸上挂着一抹冷冷的讥笑,似看非看的睨着金家父子。
金太龙抿了抿唇,小胜那孩子的腿断了固然可惜,但他们也不该拿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出气,更何况这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这还没相认就产生了隔阂,以后可不好处理啊。
听着丁轩瑶无比委屈的声音诉说整个事件,金轩锋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两下,小胜从小到大都被他宠着,可以说从来没输过,也没认过栽,这次出了事,自然是心有不甘,绝对的要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