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芍忙打了水来,替云嫤擦洗了脸上的胭脂,又替她换上了一身自家的衣裳。
外面,叶煦正独自等在云嫤的房前,寸步不离。
过了一会,寒舟快步走进了小院里来,扬声同他道:“公子,凌大公子来了!”
叶煦抬眼,便见凌襟怀已经进了院子。
他一怔,便迎了过去:“凌兄,你来了。”
先前,凌襟怀游历到了鸣州,因云嫤他们都在鸣州,便也索性在此地留了下来,一住便是几个月,与他们自是常有来往。
这时,凌襟怀已到了他跟前,匆匆道:“鸣州府衙丢了一个捕快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我听说是阿嫤,便立即过来了。方才在外面,寒舟已同我说了,人已救回来了,她可好吗?”
叶煦蹙了蹙眉,道:“她应是被人喂了什么药物,原先昏睡着,后来醒过一会,但我看她,还是身上无力。”
说着,他便对凌襟怀道:“凌兄,你来得正好,我虽已叫人去请了大夫,但自然不如你妥当。”
凌襟怀立即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瞧瞧她。”
叶煦便带着他去见云嫤。
屋里的绿芍见是凌襟怀到了,便忙谢过了他,又请他到了榻前。
凌襟怀上前,看过云嫤的面色,又替她切了脉。
接着,他便柔声问她,叫她回忆那些江湖人给她喂的那药的味道,越详细越好。
云嫤还有些迷糊着,想了好一会,才断续说了出来。
听完云嫤说的,凌襟怀沉吟了一会,便道:“应该是一种毒草。”
“什么?竟是毒、毒草?那我家姑娘她……岂不是中了毒了?”绿芍听得面色一阵发白。
凌襟怀道:“这种毒草长于深山,十分罕有。江湖上会有人将之制成药丸,令人服下后,能暂且压制学武之人之人的内力,还能令人昏睡。”
叶煦声音紧绷,道:“可有解药?”
凌襟怀点了点头,道:“叶兄放心便是,我会尽力。”
寒舟忙朝他奉上了笔墨。
凌襟怀提笔,写了张方子。
叶煦即刻派了人,出府衙去抓药。
随后,凌襟怀想了想,却叫了叶煦到一旁,同他道:“叶兄,还有一事,我必得告知。”
叶煦道:“何事?但说无妨。”
凌襟怀便道:“我方才所言的那毒草,并非出自大景。”
叶煦神色一凝,道:“凌兄的意思是?”
凌襟怀道:“它产于北楚。”
叶煦不语片刻,沉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凌兄相告。”
凌襟怀忙道:“何足挂齿。”
叶煦思忖一番后,便去了云嫤榻前,对她道:“你安心养着,若是还困,便先睡一觉。有凌兄在,一定能解了你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