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怔住了,他皱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就你听到的意思,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
“我不需要冷静!”
霍崇的声音猛地拔高,秦夏的声音淡淡的,轻得像要随风而去,“我需要。”
“有什么可冷静的?你是后悔了吗?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是因为那个小白脸?你忘不了他?”
霍崇连珠放炮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秦夏神色有些疲惫,“霍崇,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受打扰,想清楚一些事情。”
“你需要想清楚什么?你还喜欢他,对不对?”
霍崇纠结的问题,让秦夏感觉更疲惫了,她不愿再说话,默默的转过头去,安静的望着窗外那株芙蓉花。
粉红鲜妍的花瓣,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繁复而盛丽。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霍崇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秦夏沉默,他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猜不到她的心思,这让他感觉很恐慌,好像溺水的人,抓不到可以攀附的用来救命的东西。
无论他怎么催她说话,她始终一言不发,安静的望着那株芙蓉花。
“你喜欢芙蓉?金屋的花园种满芙蓉花好不好?哦,对了,现在金屋没有名字了,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霍崇脸上带着笑,不停的说话,想要引着秦夏说话,可秦夏始终沉默着。
渐渐的,霍崇脸上的笑越来越淡,语气也越来越落寞,他一眼不眨的望着她,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和乌黑亮泽的头发。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霍崇伸出手,想要抚摸秦夏的头发,可即将碰到她时,又迟疑着收了回来。
所谓深爱,大概便是胆怯加无畏吧。
胆怯的一面,自然是对她,会害怕,会惶恐,会不安,会小心翼翼的猜测着她的情绪。
无畏的一面,是面对外面的世界,会为了她穿上上最坚固的铠甲,拿上最锋利的兵器,为她挡去世上的一切风霜雨雪。
“老婆,你,你不要我了?”
秦夏慢慢的转过脸来,看着霍崇,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很细微的弧度,“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扑到爱人和父母怀里哭诉的女生,她喜欢藏起来,藏在一个无人知道,不被打扰的角落里,自己去想清楚。
“那,你需要想多久?”
霍崇终于退了一步,试探着问道。
“我不知道,等想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
霍崇薄薄的唇抿成一条薄线,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睛里的光芒忽明忽暗,浮浮沉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霍崇终于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嗯!就算我不要我自己,都不会不要你!”
秦夏的话,让霍崇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还喜欢他吗?”
秦夏轻轻摇头,“我喜欢过他,现在,我爱你!”
她的话,让霍崇那双眼睛顿时光芒大盛,亮得耀眼。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深邃又多情,温柔又专注,似乎想把秦夏刻进他的心里去。
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秦夏几乎以为他可能会这么天荒地老的看下去,他才缓缓开口,眼神一直落在秦夏身上,“既然你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一些事情,那我等你。”
不等又有什么法子?
从爱上她开始,他就一直在退让,妥协。
没办法,谁叫他的小东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性格倔强得很,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后退,如果他也不妥协,那两个人只有一直僵持着。
他比她大了足足八岁,差一点就步入十岁的大关了,都说五岁一个鸿沟,他们之间隔了差不多两个鸿沟,他不妥协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