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胭脂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本能的倔强上来,忍了忍,压下火气。她得记住,她失忆了,失忆后她应该是柔弱的,糊涂的,不理会交易这一事实的。
“殷斐,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呀?我就是在医院太闷了,又不能出院,一个大活人总要出去透透气吧。可是走出去我脑袋一阵眩晕忽然忘记自己要去哪,从哪来,就漫无目的的走走逛逛,后来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住在圣米歇尔的救回来了呀。”
“那你住在哪里?两个晚上,三个白天不要和我说你忘记了。”
殷斐掏出银枝烟盒,点上一根烟,审视的疑惑的盯着她表情。
“殷斐,我真的忘记了。我忘记了这几天我在哪过的,忘记了住在哪?只忽然发现自己在大皇宫那里走着,忽然想起自己住在圣米歇尔就回来了。”胭脂无辜的委屈的恐惧的眼神惶恐的瞅着殷斐。
殷斐并不相信,他怎么会相信呢。护工说胭脂上午要吃水果叫她去买,等她买回来,胭脂就不见了,直到晚上都没回来,也没打电话。
昨夜还没回来,
买了半夜的机票赶到巴黎,她以为她随口这几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过去吗。
殷斐起初怀疑胭脂是不是和大卫在一起,但是他派人查了大卫的行程,大卫早在发布会第二天就去了德国。
他忽然有点怀疑这个女人,他真的失忆吗?
随着这个怀疑一阵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殷斐心上。
“你没有好好遵守合约!”殷斐忽然说道。
自从胭脂失忆后,他们之间从来没提过合约事,他不想再刺激她,也不想再用合约的事把他们之间难得的和谐搞的再发出火药味。
说白了,他不想失去她,至少现在。
现在他特意说出来,就是试探。
胭脂心里一愣,脸上便变了颜色。不过半年的忍功,多年的忍隐她少顷便回过味来。
嗔怒又奇怪道:“殷斐你再说设么?什么合约?”
殷斐依旧死死盯着胭脂的表情,演?你在演?
胭脂委屈不满的扑在殷斐怀里:“殷斐,为什么你忽然变得这样陌生?我好害怕,啊,头疼,我头好疼——”
她双手捂住额头没有气力般靠在殷斐的怀里。
殷斐瞬间有点那怀疑自己是小题大做,也许就是出去玩了吧。
曾经他视她为玩物,为代替,为毫无感情的物品,但生死之间他才知道他还真不能失去她。
就算还是代替,就算还是物品,但是至少除了她还没有可替代的女人。
“头还疼吗?”他揉着她的短发。
胭脂委屈的猫在殷斐的怀里抽抽搭搭不出来:“殷斐你不要在这样吓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你有什么想法了。呜呜呜——”
“那,以后还任性吗?私自乱走?”
“不了。我去哪会给你打电话的。”
“乖——”
殷斐本来是打算胭脂住院半个月后买张机票让胭脂自己回国的。现在既然自己来了,便准备明天便带着胭脂回国。
晚上,他在阳台吸烟,胭脂端来两杯红酒:“塞纳河的夜景真美。”对面金色的霓虹映进湖水,就像水下也有个金碧辉煌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