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空。
模糊的视线里漫天旋转的尽是绚烂到极致的幻象,那些五彩斑斓飞舞着汇集,最后化为亮到刺目的白光,视网膜内有什么猛地炸开…
……
之后过了多久?当神智灌入空白的脑海,我支起沉重如铅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失措的脸。
日吉光秀靠得极近,烟灰的瞳眸布满惊惶。
我缓缓转开头,目光一溜复又收回瞪着他,弱弱的咬牙恨声道,&ldo;谁让你开灯的?&rdo;
室内灯光柔和,所见俱都笼在昏黄中,却是他趁着我失去意识开了灯…真是的,这性格象谁啊?属驴的吗?
居然被看到了…那些肉生白骨的妖异景象,明明不该是人类身上会发生的情况都被他看在眼里了!混蛋!
我重重抽噎几下,努力平复身体内荡漾的疼痛余波,慢腾腾抬起手,然后‐‐‐‐握掌成拳,直敲在丫的脑门上,嗯算是收点利息,毕竟这熊孩子刚差点[哔‐‐]了劳资。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嘴唇微微蠕动几下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拢住我按在他额头的爪子,缓缓拉下,送到嘴角边,一下一下轻触。
&ldo;高桥秋子…高桥…&rdo;
触到肌肤的是他干涩的双唇,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惊魂未定又仿佛…掩不住泣音。
&ldo;…秋子…&rdo;眼前的光线随之一暗,日吉光秀的脑袋窝进我的脖颈处,&ldo;…秋子…&rdo;有炙热水渍落到光∕裸的肩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却是…哭了吗?
我抽了抽嘴角,死鱼眼定定望着天花板,&ldo;痛的人又不是你,激动什么?&rdo;
一只爪子被他压在两人之间,我不得已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背,&ldo;起来…劳资喘不过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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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
我彻底失去自由,日吉光秀也不知脑子被门夹到还是被塞进[哔‐‐]里生锈掉,总之他就几乎没离过我的视线。
整天整天形影不离,连同他和属下议事也拖我旁听,甚至晚上都硬挤在一个房间睡觉,搞得众人的眼神日渐诡异。
更奇怪的是用餐的时候,原本每日送餐都是分到院落各个房间,现在却变成全部人的饮食集合至一处中厅,等到仆佣离开,日吉光秀那些下属就动手把所有膳食混合,象是推麻将一样重新分配。
囧…好吧我知道自己的比喻有点奇怪,可比起日吉光秀却是小巫见大巫,他…他每次都是把碗里的饭菜吃过才塞给我嗷嗷嗷
劳资才不要吃丫的口水!坑爹啊喂!
当时我一脸悲怆就把桌子给掀了,日吉光秀面无表情,他那个名叫仲间?的属下则默默领人收拾好残局,然后抬过另一桌…
瞪着那位脑袋上被我悄悄贴了[忠犬攻]头衔的仲间,我连叫嚣的力气都木有。
多么贤惠!嗷嗷嗷
……
时间在日吉光秀愈加诡谲的目光中一去不复返,嗯…好吧却是慢慢逼近他的生日。
我不知道日吉光秀究竟是恶大胆呢?还是神经粗到不知恐惧为何物,每夜从昏迷中醒来都能对上他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