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狗狗十一像是感知到主人的闷闷不乐,安静的趴在童扇脚边,时不时用无辜的双眼张望她,像是看她有没有哭,想给安慰,奈何又不会说话。风雨wWw。
不一会,它就支愣着耳朵,视线被门口牵引而去,仿佛像感应到什么。果不其然,当清脆的门铃响起,它立马撒了欢的站起,看一眼童扇,又看向门外。
童扇悄无声息的拭去湿润的眼眶,起身开门。
凌颢歌慵懒的斜倚在门边,平日梳理整齐的发微乱,透着一丝不驯。她疑惑,许久不曾登门拜访,今天本该跟戴恭梦约会,怎么会来找她?
“蹭饭。”他回答简单,径自走进室内,随意往沙发一坐。
可她没有忽略他手中的公文包,以前他会来她家坐一下就走,可是从没有像这一次还带着包,直觉告诉她,不速之客来者不善。
但他不说,她就不问。
“我以为秀色可餐,就算不用吃饭,你也不会饿。”她轻笑调侃,起身为他煮香菇肉丝面。
这是她唯一能满足他的胃的一道食物,因为他的厨艺比她精湛多了。
“你的手艺比较合我胃。想吃你的面很久了,所以心不在焉,哪顾得上秀色?”讨好她的话虽让她开心,但也不免为戴恭梦担忧。
凌颢歌根本不爱她,勉强和她绑在一起,无非就是当初受戴恭梦的父亲以贷款为由胁迫他娶戴恭梦,双方互惠罢了。只是可怜戴恭梦付出的感情注定血本无归。
童扇关了火,将面盛进碗里端上桌,见他窝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电视。
他闻见香味,立刻不顾形象不怕烫的狼吞虎咽吃起来。
在她面前,他没有优雅,没有架子,有时候甚至听话的像个孩子,他依赖她,信任她,给她说所有的事,除了分享他的爱情。
“童扇,如果我娶了你,我们俩的厨艺都这么好,你说以后谁做饭?”吃到一半,他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倒是问住她了。
半晌,她摇摇头:“没有如果。”
她清楚知道,他能说出口的假设都是玩笑话。
“真是缺乏想象力。”他咕哝一声,看她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不再问她埋首吃面。
电视上播放的是战争片,战火纷飞的关键时刻,男主角怒发冲冠以身断后,保护战友安全撤离,却忽略背后冷硬的子弹破风而来,女主角不畏生死替他挡下子弹。然后就是女主一句煽情的对白:“幸福就是既可以为你生,也可以为你死。”
她勾唇,再看一眼凌颢歌认真的将面汤喝下,笑意渐浓。
她的幸福没有建立在动荡的年代,没有为一个人不顾生死不可,倒是像这样为一个人洗手持作羹,平稳的幸福就很唾手可得了。
饭罢,凌颢歌还是赖着不走,闲适的看着电视,这倒是让童扇捉摸不透。如果有事,他犯不着像这样藏着掖着不说,如果没事,他更是像往常一样早该走了。
“我要洗澡睡觉了,你。。。。。。”她试探的问,终于他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勾过一旁沙发上的公文包招呼她。
“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过几天就是为维斯先生举办的宴会,我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你帮我完成,我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