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媳妇,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还好吧?”
她秒懂了苏琥珀的意思,她其实真正想问的是,她有没有怀孕吧?
趁着红绿灯路口,她的手轻抚着腹部,暖暖一笑。
然后,冲苏琥珀道:“妈,我挺好的,要是有情况我会通知您的。”
“儿媳妇,你真是太明白我的心意了。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我要登机了就先不跟你说了,我回来会给你买礼物的。”苏琥珀眉开眼笑的挂了电话。
绿灯亮了,童扇前往医院去做检查,眼神突然瞄见一张脸,让她脸色极为难堪。
她记忆里那张脸跟这张脸慢慢重合,她最痛恨的情绪瞬间被他激发出来,车子一个急转弯就追随着他而去。
十八年前,他们全家去逛街,童厉南突然被一群人绑走,尽管他一身武艺,仍抵不过那群人的铁棍和武器,童厉南被人打得浑身是伤。
等她们循着路人提供的线索,找到父亲时,就是这个左脸有颗如枣般大小的黑痣,额头上刺着“义”字刺青的男人,眼神嫉恨的扣动扳机欲朝他开枪。
她拔腿就冲到父亲面前,伸开小小的手臂护着童厉南浑身是血的伤躯。
她仍然记得那个男人冷声的怒骂着:“童厉南,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混蛋!今天老子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畜牲!”
小小年纪的她眼神比男人的话还要阴冷的瞪着他,毫不畏惧。
“你这个女娃,给我滚开!”黑痣男也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一把提过她小小的身子,准备将她丢在一边,这时,奇迹发生了。
黑痣男接到一通电话,气焰仍然嚣张,但再无下文。最终铁青着脸色,带着手下的人离开荒无人烟的暗巷。
离去时,他肃杀的眼神至今在她心里是道阴影,那段时间她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可是那个人是谁,又为何绑架她的父亲,至今是个谜。她母亲想要报警立案,却被童厉南阻拦。
车子渐渐跟踪男人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他在进入一家高级会所时,突然从一辆红色的车子里钻出来个年轻的男人,跟他短暂的交头接耳后,就一道进入会所。
童扇像是被雷劈到,久久无法回神。
跟男人碰面的年轻男子,纵然她未看过那张脸,可是他的背影如此熟悉,他的走路姿势也跟她所知的人如出一辙。
不,应该不会是他!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两个人太相像了。这一刻,她急需找很多借口来说服自己,要她相信自己的亲人。
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每一声等待接听都是一秒煎熬。
直到手机被接通,传声筒里传出来一声嬉皮笑脸的声音,她才勉强镇定思绪,轻问:“湛,你现在在哪里?”
“姐,我现在在机场呢!公司派我要去国外出差,我这急急忙忙赶来,正要关机,你就打来电话了。听你声音不太对劲,你怎么了?”黎湛的语气充满关心。
闻言,童扇长舒了口气,暗骂自己想太多了。
他那边有很大的嘈杂声,证明他人是在机场,不然刚刚进去的男人身处会所一定很安静。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你要好好工作,回来我请你吃饭。”童扇笑笑,为了不耽误他检票登机,叮咛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对面不远处的香榭会所,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医院了。
干脆就守株待兔,等那两个男人出来,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谁。
可时间一分分过去,她的耐心被一点点耗光,最终不得不因为到了凌果乐的放学时间而收工回去。
“妈妈,你等很久了吗?我请你吃冰淇淋吧!”一见到她出现在校门口,凌果乐热情极了,拉着她的手冲在前头。
“果乐,天变凉了,少吃点,对胃不好。”她也尽好自己本职,苦口婆心的教育他。
“我知道了。”他比出了个“V”手势,朝她扮了个鬼脸。跑去商店买冰淇淋了。
她的手机响了,从包里拿出来,她一边接听,一边紧盯着凌果乐的身影。
是凌灏歌打来的,她苦嘲下,自从上次在动物园回来以后,凌灏歌的工作一下子忙碌起来,很晚回家,两个人也很少交流,加上她想要上班的提议也被他驳回。
于是,两人一直处于得过且过的状态。
“你最近为什么老不在家?我打家里电话都找不到你。童扇,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做了什么让凌家蒙羞的事情,比如说跟哪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我就把你浸猪笼处置。”凌灏歌低声威胁,让她无语的想笑。
浸猪笼?他脑子没浸水吧?
就算是冷幽默也别说的难听好吗?
她叹口气,视线轻扫过凌果乐笑逐颜开的脸,她不愿意再这样跟他相处,就想趁此机会缓和下两人的僵持,于是,她顺坡下驴回应他:“那你笼子就做大一点,因为我可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