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对她来说就是个机会。
“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林木头摸出匕首握在手里。
因为紧张,她握的很紧。
她想知道现在这些流匪驻扎在哪,又要对那男孩做什么。
斯诡大概能知道林木头想去做什么,他一咬牙,起身跟在了林木头的身后。
他会武功,但他是个胆小鬼,他很少跟人起冲突。
实战经验虽然有,但也跟没有没差。
但是只要有林木头在,他觉得他敢。
今天晚上十分平静,就连蛙叫声都没有。
两个人出门之后隐藏在山林之间,鬼鬼祟祟的跟着流匪行进。
有男孩哭嚎的声音在,她们很容易就能辨别这伙流匪的方位。
剩下的几个流匪还在哼着小曲儿,完全没有刚刚丧失了同伴的悲痛。
林木头离得近了,才能听见这些流匪们在说什么。
“死了的几个姐妹,就算是比我们先过好日子去了,我们活着的,也得跟她们一样快活才行。”
“这男人长得干巴的,你怎么就带了个他呢。”
“那不然呢,如果再往别的地方搜,让别的村民生气起来,就我们四个人,能杀的了几个?”
她们都害怕村民因为愤怒而奋起反抗,那今天怕不是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了。
听她这么说,剩下的几个人也不吱声了。
林木头看了一眼几个流匪的身形,她本以为能当上流匪的,起码应该是身形健硕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
眼前的几个人干瘪的跟竹节虫似的,一看就是一路逃亡,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饿的面黄肌瘦的。
这样的四个人,她有没有能力搏一搏?
斯诡拉了拉她的袖子,他想要劝林木头别冲动,即使这几个人看起来像是十分羸弱的样子,但其实她们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
她们一路上都在锻炼,光是跋涉的几百里山路,就不是正常人能走的下来的。
林木头应该正视她们一些。
眼见着她们拖着男人走进一个半山腰的稻草房里,林木头才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为了安全,她撕下两块布料,一块围在自己的脸上,另一块递给斯诡。
目的是就算是输了,也不能让流匪知道今天来打她们的人到底是谁。
她跟斯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摸到了房子边上。
里面的女人正在讨论男人的归属权,而男人缩在角落里,已经哭不出声了。
他哭了一路,眼下实在是太累了,只能任由这几个人将他当成畜生一样在讨价还价。
第一个享用的人就是这里的老大,最后一个享用的是排名的末尾。
在讨论结束之后,其他三个就得出房间,在外面静静等候。
林木头打量了一下草房子的布局,在房子的背后有个洞,不大,但是足够她们钻进去了。
而且洞连接的正好是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