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我还算睡得安稳,后半夜我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乱飞,
我知道我又出现幻觉,但我实在没力气管。
双眼变得模糊,大脑也不在状态。
耳朵发鸣,却能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传来。
还没等我彻底陷入黑暗中,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单手将我拢在怀里,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那双手似乎有什么力量,逐渐平复我心中的虚无和混乱的情绪。
渐渐地,我眼睛恢复清明,看清抱住我的人是谁。
我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今天捡了一只雌虫回家,雌虫似乎脑子有问题。
就如现在,他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没力气管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我想死。
他能不能把我杀了。
他并不想杀我,似乎希望我能陪他继续这只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他嘴里清哼出晦涩难懂的歌谣,该怎么形容,像远古吟唱的海妖,能吸走人的灵魂,很好听,渐渐地我在歌声中再次沉沉睡下。
第二天阳光照进屋子,我睁开眼睛。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的觉,我脑袋有些不舒服,晕晕的,就像第一次得到那么长久的放松,不太适应。
我依旧在慈安的怀里。
而他换了身衣服,白衬衫加黑色七分裤,简简单单的搭配,依旧掩盖不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慈爱气息。
“几点了?”早上起来,我嗓子还有些沙哑,刚说几个字,就像难受得发不出声音。
“八点,”慈安在我耳畔嗅了嗅,双唇落在我脸上:“早安吻。”
我神色复杂的望着慈安,他这样吃我豆腐,只要我找警察告他骚扰,一告一个准。
慈安像是没看到我复杂的神色,将我抱到轮椅上,推我去卫生间洗漱。
我直接无视站在门口的慈安,一如往常般刷牙洗脸。
但尴尬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我想上厕所,我别扭的对慈安说:
“我想上厕所。”
潜台词是,麻烦他回避一下。
结果慈安接收不到我任何的潜台词,我行我素的来到我的身边蹲下。
我瞬间脸红,当他要来抱我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将他的手推开:
“你出去,我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