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棠梨也不介意,毕竟沈惊寒很少夸人,她欢欢喜喜把绳子系到沈惊寒手上,又把另一端绑在脚上,熄了灯,总算是可以安心睡觉了。
哪知道第二日二皇子就气呼呼地寻上了门。
二皇子上门时,阮棠梨正在书房晒着太阳嗑瓜子,随手拿着毛笔涂鸦,祁才一进来就看到此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王爷,二皇子到访。”
嗑瓜子的声音停了,阮棠梨悄悄拿起一本书挡在面前,而沈惊寒则看着书毫无反应。
无人理会,祁才硬着头皮又通报一声。
“让他等着。”沈惊寒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
祁才欲言又止,他想告诉沈惊寒现在二皇子正生着气,怕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转念一想,殿下昨日特意提了二皇子的年岁,应也能料到今日的。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沈惊寒手中的书终于放下了,似是要去前厅见二皇子。
他起身,行至门口,阮棠梨还在捧着书当缩头乌龟,企图蒙混过关。
听到脚步声停了,阮棠梨悄悄抬起脑袋,本想悄悄瞅一眼,没想到正好对上沈惊寒凉飕飕的目光。
阮棠梨:“……”
微微探出的脑袋嗖地一下缩回去了。
“跟上。”沈惊寒就站在门口等着。
“能不去吗?”阮棠梨软绵绵带着求饶的声音从书里钻出来。
“不能。”
只听一声沉重的叹息,阮棠梨啪地一下把书扔到一边,声势挺大,人却是耸拉着脑袋,蔫嗒嗒的。
阮棠梨这厢不情不愿,祁才心里却是一阵唏嘘感叹,以往从来不近女色的王爷,现在竟是上哪都要带着梨子姑娘,啧啧啧……
在前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二皇子已经在发飙的边缘徘徊无数次。
“本皇子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过是小小瑞王,竟敢如此无礼,叫本皇子干等一个时辰!”二皇子重重把茶杯放到桌上。
这茶杯他也不太敢摔碎,瑞王惯会告状,父皇又宠他,最后遭殃的必然是自己。
这也是他犹豫着要不要在瑞王府发泄的主要原因。
二皇子又气呼呼地喝了一杯茶,才见沈惊寒带着祁才和一个貌美丫鬟姗姗来迟。
二皇子一看他就火大,冲到他面前,大声道:“你昨日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
沈惊寒自然一派淡定,“只说二皇子比本王年长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