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岭拉着祁才到旁边僻静的角落里。
“你说的真的假的?”秦岭急吼吼地问,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精光。
“亲眼所见。”祁才甚是得意。
“没想到啊……”秦岭一声感叹。
王爷居然会捧着梨子姑娘的脸猛亲!
“是啊……”祁才二声感叹。
王爷居然会帮梨子姑娘洗脸!
屋内,沈惊寒已经把阮棠梨脸上的易容膏全部洗干净,阮棠梨整张脸都被搓红了,虽然不太疼,却在发热。
这厢阮棠梨还扭头看镜子中的自己,那边沈惊寒已经抓着她的手放入水中,熟练地涂上软膏。
阮棠梨的手上有一些细碎的伤疤,是原主以前干活时弄伤的,没有好好处理,所以留下了疤。
不知是不是阮棠梨的幻觉,沈惊寒的动作似乎轻了很多。
感觉不到疼,完全没有刚刚那股搓澡的劲儿,甚至还能感觉到轻微的痒意,尤其是沈惊寒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心时。
阮棠梨条件反射般往回一缩,却被沈惊寒稳稳握住。
“躲什么?”沈惊寒抬眸看了她一眼。
声音很轻,竟是未带半点冷意,前所未有的温和,一如他的动作。
“没,就有点痒。”阮棠梨的语气也跟着变得轻柔。
“嗯,忍着点。”
眼前的人专注地帮她清理手上的易容膏,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那双深邃的黑眸,眼尾处那颗红棕色的泪痣在睫毛的阴影下若隐若现。
“沈惊寒。”阮棠梨盯着那颗泪痣,“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哭呀?”
其实阮棠梨也不知道沈惊寒童年时期到底经历过什么,原书中只是隐晦地提到此事,却并未具体言明。
“不是。”
沈惊寒的手握着她的,手的温度似乎比水还凉。
“是吗?”阮棠梨突然对沈惊寒笑了一下,眼中好似染了最暖的光,“我看到你有一颗泪痣,听说小时候哭得多才会长泪痣哦。”
不知为何,沈惊寒的眉目松开了些。
“本王从来不哭。”沈惊寒将帕子拧干,帮阮棠梨擦去手上的水渍,又将桌上的化瘀膏拿了过来。
“小时候都会哭的,我娘说我小时候可爱哭了。”阮棠梨非常自觉地把手伸出来,放在沈惊寒的手上。
却不想沈惊寒半天没动作,阮棠梨伸着的手一僵,“你不是要帮我涂药吗?”
黑瞳闪烁。
沈惊寒把化瘀膏打开,慢条斯理地给阮棠梨涂药膏,状似不经意问:“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