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沈惊寒没有再给阮棠梨夹菜,阮棠梨后面又吃了几筷子素菜,但实在是眼馋肉,就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小排,见沈惊寒面色如常,就大着胆子多吃了几块。
用过晚膳,沈惊寒没有让她回内院,而是让她跟着一起去书房。
因着前些日子阮棠梨和沈惊寒形影不离,书房里多了一张桌子,是沈惊寒特意给阮棠梨准备的。
现下阮棠梨就趴在那张桌子上涂涂画画,沈惊寒则在一旁看书。
二人皆未说话,阮棠梨心里有事,也没画出什么,就这样静默地过了半个时辰,阮棠梨有些坐立难安。
她抬起头看沈惊寒:“王爷,我能回内院睡觉吗?有点儿困了……”
沈惊寒的目光没有离开书本,“不能。”
阮棠梨是真的困了,一方面是因为身体还虚着,另一方面这书房太安静了,偶尔响起的虫鸣鸟叫成了催眠曲。
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的毛笔,看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团黑色。
一阵夜风吹入书房,带着初夏独有的干燥微热,又裹挟了一些花香,阮棠梨更困了,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啪——”
阮棠梨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吵醒,身体的酸软无力一扫而空,她甚至觉得自己有数不完的精力。
低头一看,果然是穿到了沈惊寒身上。
她抬头悄咪咪看沈惊寒,只见他眼中半点睡意都没有,一双柔媚的眼睛中泛起冷色,他起身走出书房,未言半句。
守在门口的祁才见梨子出来了,赶紧迎上:“姑娘,这就要去了吗?”
只见沈惊寒微微点头,抬步往外走,阮棠梨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想出去叫住他问问,没想到他刚踏出书房,门口的守卫就齐齐站在他面前。
“请王爷稍后,范谷和齐尙马上到。”左边的守卫恭敬道。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刀,虽说她觉得他们不会伤到她,但谁知道沈惊寒下了什么命令,万一不要命呢?
无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惊寒和祁才离开。
不消片刻,两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进入书房,他们一一向阮棠梨行礼,经他们介绍,阮棠梨记了个脸熟。
她记得原书中这两人是沈惊寒府里的幕僚。
阮棠梨不知道沈惊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准备闭口不言,由着他们几人做戏。
“王爷,我等这就开始了。”齐尙又向沈惊寒行了一礼,语气温和。
开始什么?
阮棠梨也未答话,只冷眼看着两人。
齐尙微微一笑,把书房的窗户全数打开,随后用寻常声调和范谷开始闲聊,神情自始至终都是恭敬且亲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