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她莫名其妙的问话让慕弋谦蹙了蹙眉……
“医生说过,希儿的听觉只是暂时失去,现在恢复了,很正常。我需要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来配合你吗?”男人说着,唇角弯出了一丝弧度。
他在和她开玩笑。
可是在黎沙眼里,此时此刻,是严肃的。
“希儿七岁出国之后你们有联系吗?”她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难得这个女人今天没有和他吵架,他索性就配合她:“没有。”
“那后来呢,一直没有联系吗?”她追问地有些迫切。
“十七岁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后来又离开了。”慕弋谦不解地看着他,虽然已经开始有一丝不情愿,还是回答了……
为什么希儿十七岁回来过,却又走了呢?
十七岁,黎沙突然想起,她是十八岁的时候,遇到慕弋谦的呢……
意识到思绪飘得有些远了,她甩了甩头。
“慕弋谦。”她喊他。
“嗯?”男人看着她。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明明知道就算他慌神之间先答应了,等她说出是什么事之后他同样会反悔。
她还是问了……
有些幼稚,但是心里存着一份他会答应的希望。
“什么事?”慕弋谦何等聪明,怎么会中她的招。
“我们可以……离婚吗?”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嘴皮上发出来的,轻的微乎其微。
但是被对面坐着的男人听见,还不是问题。
慕弋谦的脸色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暗沉了许多:“有些话说多了,我挺烦的。”
黎沙今天不想和他吵架,只想静静地和他谈。
“你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她说完,起身回了客厅。
男人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起身跟了过去。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里相对而坐,男人翘着二郎腿,上身漫不经心地靠在沙发上:“说吧。”
“我在纽约的那五年里,师哥和希儿都帮了我很多。”她的开场,很平淡,男人几乎觉得太点索然无味了点。
“继续。”黎沙觉得此刻的慕弋谦他像是在看戏一般……
她忽略掉他不屑的眼神:“五年前我刚去美国,希儿告诉了我很多华人在美国的生存规则,那时候我很好奇,和我年龄几乎同等大小的一个女孩儿,为什么能把那些现实社会的东西看的那么清楚,分析的那么透彻,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是因为,在说那些话之前,她全部都在不同的陌生人身上一一领教过。她把她经历过的凄惨,做了一个总结,然后告诉我,当我遇到着所有的风险中的任何一种时,该怎么规避。”
慕弋谦眸色微动,眼前的女人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过这么多话,他隐隐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不是他轻而易举用权利或金钱就可以控制的东西……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对她心存感激。”
听她说完,男人突然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