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慕容烈,浑身即刻紧绷起来,双目死死盯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该死的,什么酒都敢碰,不怕死么?!
还有这只死狐狸,喝酒喝废了么,连酒杯都能被夺走?!
狠狠的瞪了蓝景一眼,慕容烈的眼神中带着暴怒。
被慕容烈的眼神一惊,蓝景打了个哆嗦,神智恢复了许多。
蓝景自我感觉很无辜,他哪里想到有女人敢一口闷了一杯格林纳达朗姆酒,幸亏不是RiverAntoineRoyaleGrenadianRum,不然此刻这女人该进医院抢救了。
但看着慕容烈快要杀人的眼神,以及随时爆发起身的身体,很无奈的赶紧解释道:“安了安了,这杯不是之前那种的,是Clarke’sCourtSpicyRum。”
只是酒精浓度69%的那种,虽然烈,却也不会要人命,用不着这么紧张。
就是,一口闷了一整杯,这女人可有的罪受喽。
蓝景幸灾乐祸的想着。
而云朵,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只是听着蓝景说什么“rum”,是说她喝的是朗姆酒么?
这洋酒可真难喝,或许是喝的急了,云朵胃部有些翻滚。
但她此刻,却要有比这不适更重要的话要说——她怕没了这个壮壮胆,她又要在他们面前装孙子了。
肚子里装了那么多大实话,不倾倒倾倒,她非得把自己给胀死不可!
“2015年1月,华东陈少借酒强要了一个女侍,蓝大善人出面摆平了,那个女侍也干脆在凯撒宫挂牌了。”
“2014年12月,28日晚,凌远公司高层聚会,一不小心嗑药磕多了,集体进医院,还是蓝大善人跟院方交涉,没把事情闹大。16日下午,你的心腹助手——”云朵强压下呕吐的**,抬手指了指云景身后的一个人,接着道:“在巷子里‘意外’结识了一个小混混头头,一来二去的,把一群未成年都拐到你这凯撒宫做保安打工来了。”
“2014年11月,你雇人将……”
蓝景一开始还本着看戏的心态,好整以暇等着看云朵出丑,但随着云朵口齿清晰的报着最近一年发生的种种事,他的脸越来越沉……
“2014年1月,一群官二代、富二代轮女干了一名打工少女,少女投诉无门,最后只能认了这恶心事……”
“够了!”蓝景“唰”的一下踢倒了案几,发出“砰”的响声。
恶狠狠的瞪了云朵一眼,见那女人终于略有迟疑的后退了一小步,蓝景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该死的,虽然他是做过这些,但并不意味着他乐意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全部揭出来!
再说了,这些都做得极隐秘,这个女人是怎么调查到这些的?
难道,他身边有她的线人?
蓝景的视线,阴狠的扫向周围,直看得他得手下一个个的寒毛直竖,噤若寒蝉。
从头扫到尾,蓝景才恍然觉得不对。
不对,能知道这所有事的人,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阿钟了,而阿钟他是绝对信得过的。
难道……
蓝景眼神复杂的看向云朵苍白的小脸,心中说不出的五味具杂,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不离十,甚至这凯撒宫的隐秘也被她说了个七七八八……
是凭着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人帮她?
蓝景眼神下意识地看向慕容烈,只见他冰脸不变,但眼神中的惊诧却也能分辨的出来……
如果不是阿烈帮她的话,如果这真的是她的本事的话……
蓝景本来恨恶的眼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锃亮起来。
这女人若真的本事这么大的话,是不是也能找出……阿宁为什么恨他恨到……恨到那种地步……
一想到阿宁那恨之入骨的眼神,蓝景的眼中就闪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使劲晃了晃头,将阿宁的影像从他心头出去,这才强压下了心头的苦涩。
当务之急,他还是要先摸清这个叫云朵的到底有什么本事。
“咳咳——”蓝景清了清喉咙,心里转了几个措辞,还是打算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