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朵胡思乱想的时候,慕容烈跨过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瓶药油。
冰凉的药油淋在她的心口下方,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呃?
药油?
当宽厚的大掌,顺着药油推拿起来,云朵飘到火星上的思维,才踏踏实实的落到了实处。
他是要给她推开这篇瘀伤?
那垫在下面的枕头,是为了垫起她受伤的臀部?
云朵咬紧了下唇,眼中闪烁着挣扎。
她真的看不懂了。
慕容烈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她以为,两个人关系缓和的时候,他狠狠的打了她的脸;在她紧守本分时,他又好似良心发现一样,给她治伤……
推开瘀伤的手,用劲儿很大,但云朵却并不觉得疼,又或者,唯有这疼,才能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一下。
低头推着的男人,侧脸很是英俊,刀锋阔斧般的五官,雕刻在浑厚的面容之上。
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
或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她的直觉,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吧。
“要推开了才有效。”男人侧着头,并不看她,连出口的话,都好像是低语声一样,“疼,就先忍着。”
云朵无话可说,或者什么也不想说了。
她是真搞不懂慕容烈是什么意思了!
精分的男人!
推完药油,慕容烈侧抱着云朵,云朵本想挣扎来着,但奈何这一晚上,过得好似打了好几架一样累,抗议无效后,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阳光斜射入窗户,照在诺大的king床上。
床上,柔软的被子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渐渐的,寂静的房间,传来翻身的声音。
被窝里的主人,快要苏醒了。
云朵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疼欲裂。
很快,昨晚的一幕幕,如流水般在她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云朵抱着快要裂开的头,很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