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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原本寂静的车厢忽然躁动起来。王付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自觉没死到临头的男人勉强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那只是叔叔不小心碰到，没有恶意的。”杨玚扬起一个活泼、开朗、阳光又灿烂的笑容：“是吗？”“可是我这里，还有叔叔你沉浸式摸小姐姐大腿的证据呢。”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兴致勃勃地开口：“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实衣冠禽兽吧？看大叔这么熟练地推锅和诬陷，应该没少做过这些事情吧？”“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小姐姐，”王付恩就这样听着坐在怪人身边女生一字一句地揭露他以往曾做过的行为。“是觉得自己看上去很无辜吗？”“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王付恩忽然叹了口气，惺惺作态，“小姑娘，我知道你们小女生互帮互助，叔叔也很高兴能看见你们这样为他人着想。但问题是叔叔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栽赃到叔叔头上呢？”他又叹了口气。听见王付恩说的话，杨玚抿起了唇。视频的确是拍了，但因为角度问题，要是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是不小心的，估计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给不到这个恶心家伙一个教训。王付恩嘴角上扬。还是个生瓜蛋子，装什么英雄救美呢。他赌的就是杨玚手里没证据，即便有，他一口要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她们又能拿他怎么办？“——嗯？我看看，”“竟然真的因为这种行为害死了十多个女生啊……这种人渣应该会送到拔舌地狱里先去去腥味吧。”坐在高马尾女生旁边的黑袍怪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怜悯。“王付恩死后会被那群女孩们撕成碎片的吧？啧啧啧，活该。”不知道哪一个词触动了他的雷区，王付恩勃然大怒：“你放屁！”原本有些嘈杂的车厢再度安静下来。作为被他喷了一脸口水的乘务员淡定抹开唾沫星子，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请不要在车厢里吵架。”“我吵架？”王付恩脸上的微笑都挂不住了，咬牙切齿地伸手指向黑袍怪人，“你倒是听听这个鬼东西说了什么！”乘务员侧过头，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随后回头淡定道：“先生，那里没有人，你想让我听什么？”“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黑袍人猛地抬起头，原先被袍子遮挡的脸此刻展露在王付恩的眼前。没有五官的脸上万分平整，但他依然感受到了被猛兽注视的战栗。“哦？看得见我吗？”黑袍人愉悦地合上手中的小册子，看向他：“王付恩先生，您的阳寿已尽，准备准备和我走吧。”王付恩：……？“你谁啊！？”车厢又开始嘈杂起来，但这一次，却是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现在莫名其妙的举动。乘务员皱起眉，护着周围的乘客往后，将自己把王付恩与乘客隔开。“先生？”乘务员一边试探着开口，一边按响了对讲机小声道，“来个人到3车厢。”“你们没看到吗？！”王付恩后退一步，脸上终于绷不住，露出一丝惊恐。“那里坐着一个穿袍子的怪人啊！”乘务员：……“先生，”乘务员冷静开口：“我用我的职业荣誉来起誓，你指的方向没有人。”王付恩彻底蒙了。他转头开始寻求其他人的认同，却只看见他们不耐烦又带着怀疑的目光。好像在这一瞬间，他变成了先前在风口浪尖的女孩。生命它璀璨如歌（营养液加更）《请将我葬在21岁》[评论区][哇……][哇……][楼上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ll帅得开始青年痴呆了吗！][猝不及防之间被工作状态的打工死神帅到了][可恶，哪里有这么厉害又可靠的打工仔啊？快到阿妈怀里来！][感觉工作状态的l和玚姐面前的l不太一样诶，是我的错觉吗？][完全不一样好吗？！简直就是上下班两个人！][乘务员：我以我的职业荣誉起誓，那里绝对没有人！][的确不是人，是度假却被迫加班的死神啦哈哈哈哈][打工仔：我的回合！][有一说一，虽然l出手很爽快，但仔细想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没有l帮助的普通的我们要怎么办？][不说大话，我直接一个大发疯！][……楼上醒醒，对这种人渣来说，你无能的发疯是他的喜闻乐见][虽然但是，如果真遇到这种事了我绝对会哭的，就算没哭出来骂人反驳的话也会带哭腔，泪失禁体质真的伤不起qaq][这个人渣也算是自食恶果了，这下知道百口莫辩的滋味了吧！][我倒是觉得最重要的一部就是先冷静下来……][哈哈哈哈哈，理论大师&实践菜鸟就是在下！][你还挺骄傲？？]成群结队的评论从罗诗琴的眼前划过时，王付恩已经被赶来的另一位乘务员礼貌地请求安静。“好，我安静。”男人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在触及咫尺之间的黑袍人时，像是触电一样迅速弹开目光。王付恩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再触碰到让他感到恐慌的东西，竭尽全力地将这场戏码演得完美。“不好意思，大概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男人歉意地开口，欲意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却没想到先前被他说得沉默的女生又一次站了出来。“大叔出现幻觉难道就可以把小姐姐大腿当做呼救器吗？”杨玚从座位上坐起来，干脆地将之前拍到的视频作为证据展现在乘务员的面前。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无辜又暗藏嘲讽。“摸一遍不行，还得摸第二遍第三遍？”杨玚微笑道：“大叔，我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错！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猥琐人渣快进局子吧！][等等，打工仔刚刚说这个人渣用同样的套路害死了好几个人？该不会是真的吧！？][假的吧，要是真杀十几个人了，他还能安全坐上高铁？][所以，打工仔是在诈他？][为什么大家对ll的称呼都变成打工仔了哈哈哈哈，明明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死神啊！][区区九九六死神][六死了哈哈哈哈哈][总之打工仔现在在度假吧？按照之前作者对它的描绘，应该和人类社会的打工人一样，不会在下班做上班的工作，我合理猜测打工仔是在配合玚姐！]这个评论猜中了一半，罗诗琴的确是配合杨玚做出的这次吓唬人的举动。单靠杨玚一个人收集的证据定罪着实不可能，更何况王付恩这个人狡猾奸诈，算是个‘笑面虎’类的角色，无论怎么攻击他，大概率都会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化解。怎样击垮这类人？罗诗琴能想到的有效办法之一就是让对方心理破防。就像王付恩对那个女生做的一样，通过语言让对方心理防线崩溃。先前在王付恩的人生小传中，罗诗琴迅速收集到了对她来说目前最有用的信息。在此之前，王付恩的确做过和今天类似的事情。而第一位受害者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妻子。妻子、女儿、朋友、同事……然后轮到了女孩这样的陌生人。【煤气灯效应】罗诗琴在写作过程中收集了不少素材，很快就想到了对应的名词。【煤气灯效应，又称煤气灯探戈、煤气灯操纵，是指对受害者施加的情感虐待和操控，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1]】就像小说作者会为了写作来收集素材一样，王付恩为自己的这项技能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