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过来看他这样子满脸震惊,在医生的眼里,秦木川这就和作死没什么分别。
三个医生,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给秦木川把伤口处理好,之后才离开,秦木川没穿衣服,叫人给他重新准备了一件宽松,短袖的体恤。
我有些累了,才把眼睛闭上,结果我刚刚把眼睛闭上,秦木川低头在我眉心亲了一下,我睁开眼他就亲了我嘴唇一下,刚洗了澡,他的体温不高,而那种有些凉,却能呵出热气的凉。
我看着他,淡淡的流转着目光,如果说是缘分让我们相遇,我却不能承接这份缘分的话,我宁儿舍弃这份缘分。
但如今,秦木川的坚定,早已经成了一种永恒,怕来生我也还不完。
我没说些什么,只是将眼睛闭上了,秦木川呵了一口气,离开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面,他就这样等着我睡着,等了两个小时,终于他起身用他的放心来试探我,他先是叫我:“恩宥。”
我没有回答,秦木川亲了我的脸,在不反应他捏开了我的嘴,试图将舌头放进我嘴里,我因为不舒服,摇头他就把我放开了,这才转身去病房外面,之后将房门关上。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秦木川从外面回来,坐到了我身边坐着。
我一直奇怪秦木川去做什么了,这个时间也只够打一个电话的,结果林致坚没多久便来了,进门候我能明显感觉到林致坚身上要杀人的气息。
睁开眼我看到病房门口进来的林致坚,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林致坚先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原本鼓起来的肚子,已经平坦了回去,都知道这样的肚子,孩子已经成型了,流产就是一块块的拿出来。
我虽然没有问,但心里却比谁都明白,我的孩子是被人分割了才离开这个世界的,而我睛没有勇气去看去问。
秦木川起身站了起来,我皱了皱眉,看着一身黑衣的林致坚,忽然明白意见事情,秦木川在没办法保住我的时候,他选择了妥协,宁愿像仇人求助,也不愿意找亲人寻求帮助了。
他心已死,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林致远站在门口站了一会,迈步走到我面前,看到我跟着坐下了。
林致坚就坐在哪里,抬起手用指背清清摩擦我的脸,问我:“一夜未归,他不知道?”
我看着林致坚:“可能是有事不在家里?”
林致坚听我说笑了笑:“既然他都那么疏忽,你怎么还执迷不悔?”
听林致坚声音沙哑,我勉强笑了笑:“说来有些可笑,可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离开他,到我这里来。”林致坚忽然对我说出这话,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
“你们是兄弟,他活着我就不会那么做,何况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和弟弟在一起。”
或许这很荒唐,但是惜惜之情,并非爱情,虽然我们之间都很在意彼此,但是那种不是爱情。
他疼我我知道,我也疼他他也知道,但却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彼此早已伤痕累累,历尽沧桑,所以偶尔他会糊涂,想要尘埃落定。
没有林致远,或许我们可以尘埃落定,可他是弟弟,我是嫂子,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即便是凑活,也不是这样的凑合。
我这么说林致坚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秦木川,打量间让他坐下,秦木川也坐下了。
两个俊男人对坐了一会,我还在病重,他们竟然没人吸起了烟。
林致坚拿了一包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把烟反手递给秦木川,秦木川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反对把烟接了过去,显然不是不会吸,而且吸的很好。
看他吸了一口,林致坚又拿了一支烟出来,放到嘴上叼着,低头去秦木川的面前把自己的烟点燃了。
或许外然看了,这种点烟吸烟的方式很平常,但我知道,林致坚不和兄弟以外的地方对火。
离开后林致坚看了一会秦木川:“你多大了?”
“二十七,比她小几天。”秦木川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要面临把我分割出去了一样。
林致坚看了我一眼:“我也二十七,比她也小几天。”
“那我听你的。”秦木川说,林致坚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在手心里面捻灭,丝毫没有反应,就好像那手不是他的,面让一片平静,秦木川看着他也很平静,但他也看了我一眼,因为他不懂这是什么礼仪。
“上次你两条腿是我叫人打断了,着当时给你赔不是了。”林致坚说完,把手里的烟放到了地上,目光坦坦荡荡,秦木川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用手里的烟蒂朝着里面烫伤去,他没犹豫,林致坚也没犹豫,手放到他已经包扎的手上,握住他的手腕,因为手都包着,他打算烫手腕内侧,林致坚就把手握在了哪里。
秦木川抬头看着林致坚,茫然一脸。
林致坚说他:“你并没有错。”
烟蒂在即将触碰的地方停下,烟灰落在地上,原本无声,却好像是花开花落,声音开在他们的世界里面,开响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