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酣春赶了七天路,正打算在风间镇的客栈修整修整,就瞧见上书得酒茶馆的门口,俏生生的立着只狐妖小娘子。
那狐妖小娘子瞧着不过初化形,连尾巴都不曾收拢,人倒是泼辣。涂着红蔻丹的纤纤玉足就光裸着,抵住地上狼狈修士的脖颈,“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修士,也想占老娘便宜?瞎了你的狗眼了!”
柳酣春睁着眼,颇为好奇的瞧着这一幕,“那小修士不开眼,仗着自己是大宗门里的弟子,又见这茶馆老板娘修为低又貌美,便想欺辱于她,却是小瞧人了。”
柳酣春正想从围观群众里,听得一二缘由,耳边就突然有一道熟男声,为她解了惑。
柳酣春抬眼望去,是个半熟人?
有多熟呢?大概就是。。。。。。穿着伏羲宫弟子服饰的熟?
“柳师妹好,我是五长老门下弟子,阚水。”阚水拱了拱手,自报了家门,还不等柳酣春多做反应,又一熟悉的声音钻了进来。
“我说师兄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瞧见姐姐了。”
君子慵言语颇为幽怨,行为也一致,委委屈屈的往柳酣春身边挪了挪,又不如前两回那般,自来熟的凑近,保持了一个很相宜的距离。
柳酣春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
君子慵先是不语,又垂着眼抬手用衣袍掩住了唇齿,才往柳酣春身侧凑了凑。
“望不见朝雾里倩影,在大街我珠泪双抛,才得见,得见你这负心人。”
竟是柳酣春往那凡俗界去时,偶然听过的戏班子腔调,君子慵含糊着嗓子,轻轻柔柔的唱骂了一句。
未被掩在衣袍下的桃花眼,垂垂望着脚下,柳酣春却瞧见了君子慵抬起的手腕骨上,竟有一颗红灼灼的痣。
柳酣春不知怎么,竟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心里默念了三遍静心咒,才恍惚明白,小师弟这是在指责自己一声不吭跑到了风间镇来,他,他是追着我来的?
柳酣春听说过雏鸟情节,就像自己也分外依恋大师兄一般,只是君子慵这,是不是太粘人了?
“咳,小师弟,额,你渴吗?”
君子慵只是兴致突来,瞧见那狐妖唱了出凡俗界的市井泼辣戏,一时也扮上了,但瞧着柳酣春这憨女修想也知道她说不出什么自己爱听的话,干脆就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果不其然,柳酣春又被自家小师弟瞧的害羞起来,想着,他才入大千界三个月,要较真算,他也就是个三个月的娃娃!
既然是娃娃,那依赖下自己怎么了?当下就理直气壮的纵容了小师弟的粘人。
“走,咱们先在这茶馆歇歇脚。你是和阚水师兄一块儿来做任务吗?”想清楚君子慵不过是个“三个月”大的娃娃,柳酣春的护弱情节陡然上升,直接就拉着君子慵的手,进了得酒茶馆。
君子慵眨了眨眼,前头两次相处,君子慵也算有些明白,柳酣春对自己的刻意亲近没什么抵抗力,但是,要她主动亲近人,也挺难,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女孩就是喜欢会撒娇的?
君,三个月娃娃能知道什么呢?
“师傅说一味的在宗门修行不妥当,便叫我随阚水师兄们一同来着风间镇做任务了。”
“是什么任务?你是天生剑体,确实应该多出来历练历练,更有助于修行。”
“好像,是来这风间镇寻一位师姐。”
君子慵偏头看着柳酣春的眉眼,傻师姐一点也没发现,他们把阚水等人抛诸脑后了呢。
阚水也是茫然的与师弟们对视一眼。
先与柳酣春交谈的,好像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