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极不正经的意思,可偏巧被这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温远越来越佩服他的脸皮了。只是这拒绝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温远跳起脚,咬了他下巴一下。温行之由着她乱来,最后合抱住她:&ldo;答应了?&rdo;她瞪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呢?温先生笑了笑,拍拍她的脸蛋:&ldo;那好,先跟你身后的人说一声,让他别再瞪着我了。&rdo;身后的人?温远疑惑地向后看了看,结果看见的人让她有股就地挖坑埋了自己的冲动!她竟然当着温行礼的面儿跟某人唧唧歪歪卿卿我我?!嗷呜,让她死了算了,当她不存在,她不存在!温行礼当然也是尴尬的要命,跟温远对视一眼,那笑不自然极了。等到温远扭过头,把脑袋埋到温行之的怀里之后,温行礼特不解气地咬牙切齿地指指那个始作俑者,手指头都是颤抖的!能不气么?也不想想这小子摆了他几道?他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才有这么人精儿似的弟弟啊?!温行礼痛心疾首地反问着自己,而温行之却向他摆了摆手,带着温远,特坦然地走了。元宵节将至,一路开过去,b市的主干道上那些临街的商场外几乎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硕大的福字贴的老远就能看得见。往日里相映成辉的路灯与车灯也因此凭添了一些喜气,即便是堵车,也听不见那刺耳的喇叭声了。他带着她开车回了东郊,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在距离小区最近的那家超市停下,买一些食材放上车,再慢慢地开回家。来往于市郊的车并不多,路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温远心情大好,将车窗降下来,把手伸出去继续玩雪。温行之看见了,也没有阻止她。回到小区了,他将她放在单元楼门口,径直去了车库。等到他停好车子,提着东西回来,意外地看见她脱下了他的大衣抱在怀中,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款线衣在雪地里转圈圈儿,像极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精灵。温行之的思绪忽然就回到了某一年的冬天。那年在雀翎山,她喝醉了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吻了他一下。那一刻,他蓦然有了种很奇异的感觉,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心动。就如同现在一样。温行之回过神,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温远停了下来,脸色红扑扑地看着他:&ldo;好啦,上楼吧?&rdo;温行之嗯一声,率先往前走。温远就像往常很多次那样跟在他的后面,然而这一次没走几步,前面那人又停下了,他侧过身看她,楼道两旁的路灯打下来的灯光,将他的五官描摹地极为柔和。&ldo;上楼之前我们先把一个问题解决了。&rdo;他说,&ldo;等到你毕业,我们把婚也结了,怎么样?&rdo;温远怔了下,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虽依旧如之前那样平静,可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很少属于他的名为紧张抑或期待的情绪。于是一瞬间,她笑弯了眼,交缠着,握住了他的手,说:&ldo;好。&rdo;☆、番外之温家小芽温小芽,总参退休老干部温恪温老将军最为特别的一个孙女,是现下温家最小的一辈。小朋友是温远结婚后两年才怀孕生下的,就这芽爸温行之温先生还认为略早了。这两年间,温老爷子面上不显多着急,但每回见着温行之,一看他一脸淡定悠闲地享二人世界清福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可也没敢催,因为他早就摸清这人的反骨了,越是催这事儿他就越不容易办。跟老爷子一同着急的还有芽妈温远,不光是因为她喜欢孩子的缘故,更是因为温行之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有个孩子了。然而她单方面着急那肯定是不管用的,某人向来比她精明一百倍,所以即便是婚后x生活异常和谐,她也没意外中招。温远也就随他去了,直到去年快过年之前,温远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到医院一检查,被告知已经怀孕五周了。对于这个天降大喜,也就是温小芽小朋友,温老爷子是高兴的不得了。生产那天,虽是剖腹产而且是由医院最富盛名最有经验的医生亲自主刀,老爷子仍就是不放心,早早地温行之一起等在了手术室外。这一回爷俩算是达成了统一战线,从一侧望去,看见这并排坐的两人皆是不同程度紧张的表情,这种情绪对两人来说都是挺罕见的。能折腾到这两位,温小芽小朋友尚未出生就注定得是个人物了。1、是日,正值十二月末,t市最冷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