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剪羊毛确实是有些难度。&rdo;他笑了笑,说,&ldo;不过挖黄金还是很方便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rdo;温远:&ldo;……&rdo;其实挖黄金那只是温行之的玩笑话。签证是在英国就托人办好的,他真正带她去的是开普敦,南非的首都。已经过了赤道进入了南半球,开普敦这里便是夏天。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夏季高温干燥,温远一下子由冬入夏,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开普敦这个城市,她有极长的海岸线,承袭自南非的粗犷便被蔚蓝的海水和柔软的海沙稀释掉了。躺在柔软的细沙上,温远简直就想睡过去。温行之已不是第一次来了,看着某姑娘那慵懒如猫的样子,面上虽无表情,可眼底却透着一股温润的笑意。进入南非的第三天,温行之租了辆车子开车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闻名于世的岬角,在来之前温远只是在地图上见过它。thecapeofgoodhope,好望角。尽管南非政府已经把这里开发成了景区,但依然不掩这个雄踞非洲西南一隅的岬角的野性。面朝西便是广袤无际的大西洋,饶是夏季,来自海洋的猎猎西风也从未停止过。温远站在海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刮走了。她回过头,向温行之招手,宽大的长裙被海风从后卷起,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捂住裙子。温行之不由得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替她捂住了裙子。温远懊恼地在他怀里蹭了蹭。&ldo;后悔没听我的话了?&rdo;温远哭丧着脸抬起头:&ldo;这怎么办?我怎么走路啊?&rdo;。温行之垂眉凝视了她一会儿,忽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温远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抓起她宽的不得了的裙子,从中间唰地一下将它撕成了两半。温远简直要尖叫出声了,&ldo;你,你干吗???&rdo;。温行之头也不抬:&ldo;抓好这道fèng,不许叫风吹开了。&rdo;废话!她又不是傻子,专门走光。在她腹诽这个功夫,温先生走到她后面,半蹲下身,又如法炮制地将裙子从后面撕开。然后一边一块儿布,交错绕圈儿绑到了腿上,好好的一条裙子变成了一条裤子。温远几乎欲哭无泪了,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里面穿了个还算长的底裤?经过了这么一个小cha曲,温远可以放心大胆地跑了。她喜欢顺着风向跑,这会有一种让她飞起来的错觉。温行之立着远远的看着她,并不轻易走近。他又如何不懂她,从小到大她渴望的不过是自由二字,在这种最接近那种感觉的时候,他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乘着观光巴士转了一圈,又在标志性景点寄了好几封明信片,两人乘索道到达了山顶的老灯塔。正值傍晚,在这个海拔颇高的地方俯视整个岬角,五颜六色的灯光连成一片,夹杂着海洋吹来的西风,美到极致。&ldo;其实这里新修了一个灯塔,但我更喜欢这里。&rdo;有风吹来,温远竟然觉得抵挡不住,她躲到温行之的肩膀后面,闷声问道。&ldo;因为这里站得更高,看得更远。&rdo;他说着,握住了她的手,&ldo;站到前面来。&rdo;&ldo;我不要。&rdo;温远拒绝道,又往他身后钻了钻。温行之只好侧侧身,抓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前面来。灯塔的这一面是直对大西洋,水潮涌动的哗哗声在耳边作响,强劲的海风向她迎面吹来,温远忍不住尖叫:&ldo;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rdo;温行之低低一笑,抱紧了她:&ldo;乖一点,你睁开眼睛看看前面。&rdo;温远睁开眼睛,原本响彻耳边的风声和水声似乎没有那么猛烈了。她睁眼看着前方不知哪里是终点的宽广水域,背后的灯塔散发着柔柔的光,照射在原本有些暗淡的蓝色海洋里,像极了情人间温柔的抚摸。温远想说些什么,可却难以发出声来,只觉得原本干涩的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似有泪水流出来。而后就有一双手在替她擦拭眼泪,再然后,这双手就被更为柔软的东西取代了。她承接着他的吻,低哑着问道:&ldo;为什么带我来这里?&rdo;那人笑了笑,答:&ldo;因为它的名字。&rdo;好望角,capeofgoodhope。绕过此海角就意味着好运与幸福的来临。温远确信,她的好运与幸福,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