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扬起嘴角,象征纯洁,真诚,幸福的白蔷薇,确实很适合禾橙,从起始之处来,回起始之处去。
禾橙轻轻地拉住我的手:&ldo;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换班了。&rdo;
她的手没有温度,冷得吓人。
&ldo;非影要走了吗?我还准备一会儿大家一起去吃顿晚饭。&rdo;棱朋颇显遗憾。
&ldo;今天恐怕没时间了,改天再聚。&rdo;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着。
禾橙拍拍我的手背:&ldo;快走吧。&rdo;
她的笑容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分外美丽。
离换班还有一段时间,狠下心急着赶我走,只因为时效已经到了,她不愿我看见,即使悲伤也不能哭泣。
我站起身,这才发觉从早上开始的头晕目眩一点儿也没减轻,经过一天的折腾,现在有点站不稳了。
客气地感谢了禾橙棱朋婚礼的邀请,摇摇晃晃地朝出口走去,还没走到店门,耳边响起了棱朋焦急的大叫,店里多了分混乱。
我迟疑片刻,最终没能转过头去看。
夕阳照入无人的房间,剪断枝条的白蔷薇,盛水的花瓶,凋零的花瓣铺满桌面。
将所有的声音和情绪排除在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拿出挎包里的戒指盒然后又放回去。禾橙最后的嘱托,我会按照她的希望好好完成。
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手机响了,是墨藤的专属铃声。听筒的另一端,墨藤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刺耳,几分厌恶。不否认,这一秒的我讨厌墨藤,讨厌他没有救禾橙。
就算没有必须救人的义务,我依旧恨他,这只是幼稚的迁怒,我不能原谅的无能为力的自己。禾橙盼了五年的幸福,唾手可得的幸福,再也没有了。
&ldo;非影,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说话不太方便。&rdo;
&ldo;没什么……&rdo;一切都过去了。
&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过去的事没有再说的必要。
&ldo;非影,出了什么事,告诉我。&rdo;
&ldo;没什么……&rdo;说了又能怎样,和富家少爷小姐们打交道远比禾橙的生命重要,我能说什么。
&ldo;非影,你现在在那儿?你情绪不对。&rdo;
&ldo;没什么……&rdo;情绪不对的不是我,真正伤心的是抱着禾橙逐渐冷却的身体,满怀期待地等着自己美丽新娘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