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衍不会怪你的。
甚至有人说,你看你何必耿耿于怀呢,连陆衍都放下了这些事,选择了原谅,那毕竟是衍衍骨血相连的一家人,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一厢情愿的去报仇,说不定两边不讨好,最后不仅陆家无事,陆衍还要怪你。
有的时候连徐桢自己都觉得好像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但每晚陆衍在他怀里满身冷汗的惊醒、绝望嘶哑的哭喊让徐桢知道这些事远远没有过去。
徐桢问过陆衍:“恨吗?”
陆衍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哑声道:“恨,他们没养过我、没教育过我。凭什么参与到我的人生中来。可是恨又能怎么样呢?与其把时间都放在虚无缥缈的恨上,还不如好好的过好自己的人生。让自己变强,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随意欺辱你。才能讨回自己的公道。”
徐桢闭了闭眼,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前走吧。
这种权贵压迫平民的新闻总是发酵的很快,半夜才发的新闻,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沸沸扬扬的占满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
不但陆远哲的名字被爆了出来,连三年前的事情被被重新翻了出来,那个被窃了论文的教授名字也公布与众。
陆远哲黑着脸关掉网页,周围已经有同时偷偷的背着他指指点点,陆远哲烦躁的出去点了根烟,谁这么无聊三年前的隔夜饭还拿出来嚼。
陆远哲轻蔑的一笑,打电话安排人去撤热搜。
常肖锐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就给徐桢打电话:“是不是你做的?”
徐桢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常肖锐叹口气:“你这样伤害不了陆家的,算了。你等我,我过去找你。”
徐桢随口说了个地址。
常肖锐到的时候,包间里除了徐桢外还有一个人,瘦瘦小小,是那天那个小服务员。
常肖锐惊讶的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范一尘看见常肖锐的时候也很惊讶,抹抹红肿的眼眶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常肖锐狐疑的眼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徐桢指指范一尘道:“这就是被陆远哲剽窃论文的那个教授家的孩子。”
常肖锐来找徐桢也不是为了说这些的:“陆家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徐桢点头。
常肖锐恨铁不成钢:“这就是你说的一击致命啊?这点事连陆家的皮毛都伤不到,你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招数呢,原来就这。”
“算了,算了你尾巴扫干净了没有?被陆家查到了是你在背后搞鬼,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