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在心里狠狠的心疼了黄娘娘一把,刚考虑着要不要站出来为黄娘娘主持公道的时候,就看娴贵妃此刻却有些幸灾乐祸的蹿起来,一双含笑的眸子殷切的看着赵礼,道:“皇上,您去年赏赐给妾的几盆香雪兰最近正好盛开了,宫里的奴才们说,就连皇家园林里的香雪兰都没妾宫里盛开的好;妾今天还想着要将那几盆香雪兰送到关雎宫里,让皇上在百忙之中也能欣赏一番着冬雪之中的香雪兰花呢!”
娴贵妃这话说的含蓄隐晦,表面上是想要将花朵送去关雎宫,其实隐含意思却是希望皇上能够去她的宫里欣赏花儿;只是在欣赏完香雪兰后,能不能还能顺带着做点别的事情还是很有可能的。
跟后宫里的小美人们打交道了这么久,陈叶青还是第080章体回过神来,接着又在无声中,集体将那挺着西瓜肚的皇后娘娘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诸位美人们都认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原以为那个被皇上保护起来的不知名的女子才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却不知,最大的敌人就在身边啊;瞧瞧皇后那扮猪吃老虎的模样,看看皇后那一副娇羞无限怔怔的看着皇上失了魂儿的模样,她们真的是好恨呐!想当初她们怎么会将这样的一个女人当成了软柿子来揉捏,这女人分明就是明里一刀暗里一刀,硬是趁着她们轻敌之际,忽然出手就将皇上的心一把抓紧在自己的手心里了呀。
此时,陈叶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心爱爱的小美人们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还沉浸在对赵礼的绝对霸权中苦苦挣扎;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今天晚上冒个风险?让赵礼尝一尝这怀着身孕的雌雄同体的滋味?把他伺候爽了之后再要求让他恢复这三天一请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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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这一坐就足足在陈叶青的芙蓉宫里整整坐了三个时辰之久,中间,后宫前来请安的小美人们都走了,芙蓉宫小厨房里做的点心也已经上过了三轮了;赵礼手中的君山毛尖茶盏至少被茶水间的小宫女换过七次了;要不是秦战亲自前来,说他亲爹跪在关雎宫外请求面见天子快被这寒冬腊月天冻死的时候,赵礼恐怕会继续在芙蓉宫坐下去,顺便再睡下去。
看着赵礼遥遥而去的背影,陈叶青顿时就瘫软在软垫子上歇斯底里的呕心难过:我的小美人啊,我的大胸脯的小美人们啊!
碧莹那个不长眼的只看见帝后之间的感情终于和好如初,根本就没看见自家主子那正在往下滴血的内心;赵礼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蹭上前抱住陈叶青的大腿欢喜的摇啊摇:“娘娘,太好了!皇上终于肯来后宫了!”
是啊!这孙子终于肯来后宫了!可是,老子的小美人们却被他一棒子插进来,彻底和老子相望无期、无法三日一见面了。
黄梨也是个眼浅的,只见到赵礼离开时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来的笑意,忙也凑上前欢快的说道:“奴才就说咱们皇上是记挂着娘娘的,就别的不说,看看今天就知道了;皇上心疼娘娘不让娘娘操心,废去了后妃三日一次的请安,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呢!”
‘噗’!陈叶青一口黑血差点喷出来,死不瞑目的眼神呆呆的看向黄梨的一脸喜色;小子,你就说实话吧,你是故意在娘娘我的心口上撒盐是不是?!
就这样,整个芙蓉宫上下都沉浸在帝后终于和好的一片欢腾之中;只有身为当事人的皇后娘娘,一脸悲戚戚的模样躺在软榻上挺尸,心里把老赵家的祖宗又从头到尾的问候个遍。
当赵礼下令不用美人们来请安了之后,陈叶青的生活乐趣就生生的给剥夺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变成这女人,活成个孕夫,日子眼见越过越窝囊,但好歹有一条是不改变的,就是内心深处对美人们蠢蠢欲动的**。
但是现在,赵礼那个坏家伙连他的这丁点儿**都要彻底剥夺;难道那家伙就不知道这样做会很不利于他的情绪安稳,会让肚子里的这枚肉丸子随时提前出来报道吗?
陈叶青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越觉得委屈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就看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贵妃榻上,小拳头捏的死紧死紧,最后虎腰一震,双腿蹬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贵妃榻上站起来:他想明白了,既然赵礼不让他好活,他就不让他好过!老子这就去折腾那家伙去!
于是,陈叶青在众目睽睽之下,后宫美人们的诅咒气愤之中,声势浩荡的朝着赵礼批阅奏折用的关雎宫走去。
关雎宫里,因为万年都不肯露面的皇后娘娘突然驾临瞬间慌了手脚;贝公公跟在赵礼身边多年,自然清楚如今这皇后娘娘跟往昔不太一样,且不说皇上天天都往芙蓉宫里钻,就连专门给皇后请平安脉的杜太医都要每天三顿的往皇上面前跑,向日理万机的天子汇报今日娘娘的身体状况。
现在整个后宫,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对皇后娘娘上心了,可皇后娘娘呢?瞧那模样好像是后宫里唯一没长眼睛的!
陈叶青极力的克制着身上张牙舞爪的杀气出现在赵礼面前,此时,这孙子正在翻看奏折,面前那一摞摞折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可就这样,这家伙的腰杆还是没被压折了。
陈叶青对于赵礼这种人前勤政爱民,人后全是阴招的人十分不屑,哼了哼气就对赵礼行礼,道:“皇上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
赵礼听到这话,这才抬起头,神色清冷寡淡:“皇后怎么有空到朕这里来?小贝子,看座!”
小贝子忙叫人从后面搬上来一张梨花藤椅,椅子上还垫了一层厚厚的吐蕃国进贡的羊绒毯子,白花花的毯子,木头色的藤椅,陈叶青想也没想的就坐下去;可着一坐就察觉出个中滋味十分美妙;虽然芙蓉宫里的贵妃椅也是软和舒服的紧,可却是比不上这张梨花藤椅的。
赵礼依然是神色寡淡,可是眼底深处的笑意随着陈叶青脸上的惊喜之色展现后就悄悄地冒出来;小贝子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眼前这两位大主子的心思;身为一个生下来就要伺候人的奴才,小贝子第一次有一种在职业生涯中产生的挫败感。
因为这张梨花藤椅是刚才皇上听说皇后来了,这才差他去木渊阁里搬出来的,至于那张价值千金的羊绒毯子,更是皇上刚刚要人从珍宝阁中取出来的;皇上日理万机,看的都是国家大事,他咋就知道这两件宝贝配在一起会让身子一天比一天重的皇后娘娘坐上去舒服呢?
小贝子心有怨言,觉得皇上抢了自己的饭碗;身为大内总管,内宫中什么宝贝、什么东西,什么好玩意是个好值当他应该是最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呢?坐在上面批奏折的天子都知道这些好东西,他咋就没想到呢?
小贝子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味儿,耷拉着双肩,无精打采的扒拉着手里的拂尘;内心深处暗暗咬着劲儿,决定今天当完值下去后,他就叫来副总管好好合计合计,务必将这内宫上下所有的宝贝再细细的拜读一遍,务求下次再也不可出这等纰漏。
陈叶青根本不知道自己着一坐会让一个纯男人和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有了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舒服的靠在后背上,微微的眯着眼睛看赵礼:“皇上最近天冷气躁的,应当先注意身体休息几天才是;这样着急上火的看奏折,身体会扛不住的!”
陈叶青意思着说完这段话,可心里却是学着曹贵人扎了无数个小纸人:让赵礼这孙子一蹶不振吧!让这家伙神经无力吧!让他忙的晕头转向,再也没时间管他调戏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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