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女子喜欢在广袖中系上香囊,举止间满袖盈香。清雅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飘散空气中。
司马静默默的移开了视线,目光就落到了那叠栗子酥上。?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甜的不能吃太多,今天没有桃花糕只有栗子酥了。”楚玉嫏给他润了润笔,又重新的将笔递到了他手中,想要攥着他的手带着他写。
司马静一僵,猛然缩过了手,狼毫带起了墨瞬间就甩了两人一身。
楚玉嫏今日穿的是一身蓝色绣三角梅纹的绸裙,披着花素绫广袖。乌黑的墨汁撒上去直接将这衣服毁了,绸缎和绫罗都不是好洗的料子,这衣服怕是再也穿不了了。
更叫人心惊的是,那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被墨汁浸染,黑了一大片。这一双手太白,太柔嫩,让人忍不住担心会不会在洗的时候将她弄疼。
司马静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看着楚玉嫏身上的墨迹,僵在了那里。
本以为楚玉嫏会恼怒,会呵斥,却不想在顿了几息后,手被人牵起,一个帕子覆了上来。
楚玉嫏叹息一声,道:“长蓉,打水来。”
长蓉有眼色的早就打来了水,将水举至楚玉嫏面前。
“这墨汁难洗的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小心。”楚玉嫏摇了摇头,动作轻柔的用帕子浸了水,用了胰子给他洗着手上的墨迹。
司马静垂了眸,心里复杂起来。这恶毒的女人,对她弟弟倒是好的很。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不久前这人还在轻飘飘的与人说她毁了赵家女的脸。
他心下又忍不住嗤笑,楚家上下同气连枝,有爱手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在楚玉嫏这样恶毒的人面前,这种姐弟情反而倒是显得难得了起来。
那墨汁难洗得很,楚玉嫏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这才总算将司马静手上的墨汁洗掉了。
“好了,既然今天不想练字,那就不练了。”楚玉嫏将帕子扔回水里,道,“去换身衣服,回来继续背《千字文》。”
司马静冷漠,心道正好,他也不想被这女人攥着手练字。
苏芷赶紧清理桌子上的墨迹。
楚玉嫏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没有看身上的墨痕,径自就踏门而出回去换衣服了。
等她换好了衣服,在过来书房时,就看到司马静已经跟着长蓉在读《千字文》了。
不同于之前的口齿不清,长一点的句子都说不过来,现在的楚稚读起来就清楚很多了。虽然看也没看书上的字,只是跟着长蓉在读,语气也有些拖拉,但是较从前却是好了太多了。
楚玉嫏现在门外看了许久,默默了转过了身,看向了正院的方向。
心底一阵情绪翻涌,有些酸涩。就像是努力了很久也没得到了东西,突然有一天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身边。
阿娘,稚儿他真的,慢慢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