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楚玉嫏已经送走了那两位小道士,冲司马静走了过来。
司马静想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楚玉嫏,心里悠悠的叹了口气。罢了,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女人,毕竟现在用了她弟的身体,也不好再让她伤心,如果她抱着自己哭,他就学着小傻子样子哄两句就是了。
楚玉嫏站在司马静面前看了他两眼,然后转身向厢房走去,吩咐道,“回房间,长蓉关上门,其他人都下去。”
果然世家贵女都一样,在司马静模糊不清的记忆里,他母后伤心时,在下人面前永远也是强硬的,只会在无人到时候抱着他哭。
对楚玉嫏毫无所知的司马静,就这样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然后,司马静就看到长蓉遣散了下人,关上的房门,恭恭敬敬的像楚玉嫏呈上了几根较粗的柳条。
柳条?
不等司马静反应过来,楚玉嫏已经拿过柳条,神色冰冷的道:“把手伸出来。”
司马静:???
司马静反应过来楚玉嫏要做什么,差点没绷住表情。
这个女人竟然想要打他!
孤乃太子,众臣跪拜,百姓臣服!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然而楚玉嫏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她神色冰冷的看着司马静,重复道:“把手伸出来!阿姊现在说话都不管用了吗?”
小时候,稚儿因为毒的原因,时常发疯,疯起来就自残。他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阿姊不顺她心了,他烦躁,就会伤害自己。
这是阿娘还在的时候他养成的习惯,只要他一自残,阿娘必定事事都顺着他。这就导致了他一度很是不乖,无理取闹,发疯自残。
后来阿娘走了之后,那时候楚稚才两岁多,楚玉嫏冷硬着心肠,硬生生的用鞭子帮这孩子纠正了过来。
不过才过了半个月,这孩子见了她就乖得很了,再不敢发脾气自残。楚玉嫏爱他,事事都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他,慈爱而严厉。时间久了之后,稚儿便只听她的话了,对他格外依赖,只要有她在,稚儿就不敢闹脾气发疯。
然而,楚玉嫏没想到,他胆子现在又变大了,竟敢在午睡的时候翻窗逃跑?
司马静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玉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就连他发疯不想练字,还甩了到处都是墨汁,她都没有责怪他。反而还给他剥虾,他起初还以为是在虾里下了什么东西,后来在厨房转了转,发现好像并不是。
这个女人,分明对那个傻子弟弟纵容异常,现在怎么就突然要打他了!
然而司马静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本就是不同的。楚玉嫏可以允许他偶尔发脾气发个疯,但是却不能纵容他无视自己的安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打,是为了让他记住,下次不能这么做!
“看来,稚儿如今却不止学会了翻窗逃跑,倒还学会了忤逆阿姊了!”楚玉嫏这次是真的怒了,她不再执着于手,直接用柳条往他臀部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