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酿制的果酒后劲儿有些足,靳北言刚才一口气喝了好几口,这会儿面色绯红。
但好歹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人有些飘。
他们还在高阁,这里隶属于黎渊的范畴,若是动静太大一定会引人注意的。
靳北言本来还要豪饮几口,却被黎渡直接夺过了酒坛,靳北言晕乎乎地抬头,紧跟着皱起了眉,他身子一歪,直接坐在了地上,捶地控诉黎渡:“黎渡你这人要不得,喝你两口酒而已,甩脸给谁看?”
“你说什么?”黎渡听不太清他的呢喃,干脆蹲在了他的身边,凑近了些。
靳北言平视着他,黎渡浓黑的眉眼煞是好看,他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不够看,分明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可是身体却不跟着大脑走了。
他笨拙地抬起手,轻轻碰上黎渡的右边眉。
黎渡罕见地没立马后退,他微微敛了眼眸,藏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冷厉。
靳北言也只碰了三秒,很快就撤了手,随后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道:“人长得那么好看,心怎么那么小,再给我喝一口。”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抢酒坛,黎渡无言,直接一只手就抵住了他的脑袋。
略微有些冷的手触碰到温热的额头,不知是谁先动了一下,靳北言竟然眯着眼睛就地抓住那只手,然后偏过脸颊贴了过去。
“好舒服。”
他情不自禁,还蹭了蹭。
黎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眼里的情绪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在地上一个蹲一个坐,缓了很久后,黎渡才抽出手,然后举起酒坛仰头就喝。
没一会儿那酒坛就直接见了底。
靳北言刚好栽倒在黎渡怀里。
睡得憨甜,甚至还美梦地舔了舔嘴巴。
这里没必要继续待下去,黎渡直接扛起人就离开了。
不过是偶然发现的乐趣,让某人有个参与感也好。
这种一点一点把人拉进深渊的恶趣味,让人鄙夷,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靳北言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靳北言脑瓜子嗡嗡的,偶尔闪过一些记忆碎片,都是自己昨晚不要脸地动手动脚。
靳北言麻木地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起床。
起床的时候,初八自动播报:【昨晚最后一次监测,男主黑化值75。】
靳北言听出了一丝欢悦。
‘他的黑化值什么时候这么容易降了??’
靳北言就想不通了,喝酒是黎渡邀请的,他也没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不就是摸了一下手么??
摸了一下手就降了?
靳北言正激动得起劲,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一边摸一边骂人家?
这就着实有些不好了。
这酒量,怎么不找个豆腐块撞死得了?
靳北言叹了口气,决定为了那下降的黑化值去道个歉。
为了那坛酒,靳北言决定安抚一下人心。
【宿主,冤种来了,快警戒!】
初八突然发出警报,靳北言都愣了一下才明白,初八说的是黎渊。
靳北言面色不太好,一晚的宿醉让他还有些懵,再见到黎渊的时候,已经是早饭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