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摸摸自己的喉结,发现喉结开始长大。
而且,他的须发,也开始疯狂的野蛮生长。
身上穿的衣裳,虽然说不上衣衫褴褛。
但在监狱待得久了,内味儿也够浓了。
不过,好在监狱里的犯人们都一样,没有谁嫌弃谁。
在这天牢里,能聚在一起抱团取暖。
偶尔能够吃饱不挨打,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溜出监狱的二少爷,他路过一滩水洼地的时候,突然看见水洼中有一个陌生人。
定睛一看,这个水洼里的陌生人,让二少爷很是吃惊。
简直和原来的那个高大,英俊风流,潇洒倜傥的镇国公家的二少爷,二公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望着水潭中自己的形象,这很像一个邋遢的,粗鄙的山野汉子。
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二少爷不禁哑然失笑:哈,原来青城那个浪荡公子哥儿的形象,全毁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么一个形象:完全是一个混元开天时候出现的人,一个鸿蒙未开的野人。
常言道,人靠衣装马靠鞍。
在此时此刻,他那个高大英俊,潇洒倜傥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心里非常想念,有人伺候自己吃喝玩乐拉撒的那些日子,那些在青城过着有人陪伴,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可惜,时间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只能向前走!
对,义无反顾的向前走!
他巴不得立刻上战场,想看上一眼心中那个哥们似的书童琉璃。
她现在到底如何,是死是生?
现在她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二少爷第一次真切的开始牵挂一个人。
镇国公无数次教导二少爷他们几兄弟,一个堂堂七尺男人,应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多想无益,二少爷决定参军。
二少爷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谣,大踏步向京城驻军的军营方向走去。
那个女扮男装的书童琉璃,此时此刻,她身在何处呢?
她和谁在一起,有没有人欺负她?
思念,像太阳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