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面子,强装镇定的撒手。
傅寒声终于能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捞起一边的睡袍披上:“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你昨晚的大胆。”
傅寒声肩上的挠痕和脖颈上的那一抹咬痕,明晃晃的,证实了江敛何止是大胆。
他的五官深峻,身材堪称一绝,只是端方高冷的眉眼,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好接近的疏离感。
江敛也许是因宋乐彤耀武扬威的愤怒,以及傅枕言背叛她的失望,她昨天简直把自己的脑子和二十多年的克制全都丢到天边去了。
居然敢招惹傅寒声。
半晌,江敛才悻悻然开口:“不好意思小叔……那时候我喝多了。”
昨晚是她平生唯一一次放纵的叛逆和乖张。
傅寒声不到三十岁,就能掌控这么大个傅家,他的能力压众多京城翻云覆雨的氏族,靠的何止是过人的头脑。
现在情绪稳定之后,江敛才知道自己招惹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傅寒声将手伸出来,捏着她的下巴。
骨节微突,他手腕上的佛珠已经被体温捂的温热。
傅寒声轻描淡写道:“自荐枕席的模样,可不像是喝多了。”
那目的,简直明确的不行。
江敛闭了闭眼,千言万语都没办法形容她现在操蛋的心情。
她没敢从傅寒声的掌心里挣脱出来,咬了一下下唇,心底的后悔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江敛:“那小叔你想怎么样?”
昨夜,他明明也不吃亏。
傅寒声听江敛这么问,却只是松开江敛,往江敛的锁骨下方看了一眼,要笑不笑的:“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谈吗?”
江敛一愣,顺着傅寒声的视线稍稍一低头。
她顿时头皮发麻,立马扯着被子挡在自己跟前,手指羞耻到用力攥紧被褥:“我……我先穿衣服。”
……
江敛慌慌忙忙的背对着傅寒声把衣服给穿上。
她实在是没办法把传闻中那矜贵清冷的形象安到昨晚的傅寒声身上。
一味的索取,不见半分的矜持。
江敛其实没见过傅寒声几次,他的事务繁多,唯一的几次都是在傅家家宴上,傅枕言带着她见过几面。
两家是世交,小辈们都称兄道弟的,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喊这位年轻但辈分极高的傅家掌权人,只能跟着傅枕言一起喊小叔。
直到江敛穿戴整齐,傅寒声的视线才从她的背脊上挪开:“你打算怎么和傅枕言解释。”
江敛本来还有些羞耻的神色,因为傅寒声这句话逐渐缓了下来。
江敛和傅枕言的感情很好,但这也只是圈内人和她自以为是罢了。
她一个被全家人宠着的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为了傅枕言,不顾家人反对,随他一起踏足一点娱乐圈。
她所渡过的二十三年的时光,以及所有青春的悸动里,都满是傅枕言的身影。
她对傅枕言的喜欢,结果在傅枕言眼里看来,就如同应付一只舔狗一样。
她一无所知,蠢到宋乐彤找上门来示威才看出来。
江敛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