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回了房间,我想休息,我想理清一些事,我想为什么方椿会把我给了薛财,我想薛财为什么真的愿意领养我,我想为什么一踏进一踏进薛家薛戈就不讨厌,我想到最后,竟迷糊了起来,逐渐进入梦中,可是又被开门声惊醒,我猛地起身,看到的是薛戈瞳孔地震的表情。“小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薛戈走到我面前,他一手抓着我的肩膀,一手抚摸着我的脸,语气里关心急切,“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家庭医生。”说着,他就要起身走,而我拉住了他。“哥哥。”我的嗓音有些低哑,我用可怜的眼神看他,动了动嘴唇,半晌才问他,“你对我好是不是我们是亲兄弟。”“谁告诉你的!”薛戈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他看着我,让我忍不住一颤,“哥哥。”似是发觉了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激,薛戈怔了一下,看了我好久才把我抱入怀中,低声哄道:“小酥不要怕哥哥,在这个家里,哥哥只有你。”我也只有哥哥啊,我心里想说,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呢。薛戈总是那样云淡风轻,好像所有的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唯独面对我时,他总是不小心失了分寸。薛恬曾经讽刺过我,她说,“在你没来之前,小褶可是薛家的独宠,尤其大哥,对小褶那简直都是予取予求,可你来了之后,小褶都不知道被大哥大骂多少回了。原以为薛财带回来的是个废物。没想到竟是个有本事的。”我知道她是看不惯薛戈对我好,也知道她们都是自小在薛家长大的,特别厌恶薛财带回来的每一个人。可是,若是她知道我和薛戈其实是一个妈妈,或许,她也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薛戈要哄我睡觉,他让我不要多想,说不管我们是不是亲兄弟,他都会对我好,永远不会变。我相信薛戈,即使他说的不对,我也相信他。次日一大早,去餐厅的路上,碰到薛锦,他看到我,眼里露着警告,我不甘弱势的瞪回去,却在下楼梯的时候被他抢了先,我原以为他是故意要走我前面,却不曾想他从我面前滚了下去,而反应及时伸出的手的落了个空,下一秒薛章出现在了我身后,怒吼一句,“方酥,你推薛锦做什么!”我猛地回头,睁大了眼睛去看薛章,后者眼里的怒意一点也不像是装的。?他要带我去滑雪傅越闻打电话问我整天在家无不无聊,我看着手里的牙签,还有面前不锈钢盆里面腌制的鸡胸肉,想也不想地说道:“不无聊啊,我每天忙很的。”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下一秒,傅越闻带着调笑的语气道,“这样啊,既然小酥这么忙,我就带别人去滑雪了,哎呀,难得的机会啊,有些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傅先生,我不忙的。”我从来没有出去玩过,他能想起来带我出去,震惊的同时心里又很开心,连忙回转话题,撒娇带祈求,“您还是带我去吧,我又会做饭,又会暖床,多好啊。”手机那边,傅越闻哈哈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听见他搞得那么爽朗,一时间,我的脸颊竟有些发烫。“傅先生,带我去呗,求求你啦,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出过省呢。”我可怜巴巴道,傅越闻咳了两声,说道,“那你收拾一下,晚上我来接你。”我高兴地大叫了一声,连忙继续弄我的鸡排,我打算路上吃。炸了七块块鸡排,老叔和周阿姨一人一块,剩下的五块,我打算和傅越闻分了吃。不过,我想了想,傅越闻那种人,应该也不会喜欢吃这种油炸食品,如果他不吃,那剩下的鸡排,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我让周阿姨给我把鸡排打包起来,然后自己上楼回房间收拾衣服。住进云墅以来,傅越闻不知道让人给我买了多少衣服,入冬以来,就长款的羽绒服他就给我买了两个衣柜。二楼有间储物室,里面放的全是入冬的衣服。我把他们全打开,看着风格不一的衣服,选了两套颜色相近的羽绒服,拿了四条加绒牛仔裤,又拿了四件保暖毛衣,目光落在放毛呢大衣女衣柜里,我又把那件纯白的毛呢大衣拿了出来。傅越闻对鞋子格外讲究,要好看也要暖和,我所有的鞋子,都是他让人专门定做的。挑了三双棉鞋,带了一双拖鞋,内裤和袜子自然也不能少。我把我需要的东西收拾完了之后,又拉出一个行李箱开始装傅越闻的衣物。他住在我这里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可是他留下的衣服每次让周阿姨洗了之后,就被我收了起来。